“难喝。”
“难喝也得喝。”桑漠寒双手环胸,难得强迫她。
苏颜颜一脸生无可恋,“真的不好喝。”
“你捏着鼻子喝。”桑漠寒给她出主意,“这样,我捏着你鼻子,你把杯子拿起来喝掉。”
说完,他就伸手来捏她鼻子,苏颜颜不肯,打掉他的手,“你别捏我鼻子。”
“那你就乖乖喝,不然我来硬的了。”
苏颜颜被逼得没办法,只好端起杯子,捏住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桑漠寒满意了,拿过纸巾给她擦擦嘴,“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一样,喝个红糖姜水裙子滴了好几滴。”
苏颜颜低头一眼,浅蓝衬衣上果然滴了两滴红糖姜水。
她叹了一口气,“哎!不小心的,等下上去换。”
“嗯,换身裤子的吧,今天别穿裙子了。”
“为什么?”苏颜颜没明白。
桑漠寒说:“裙子露腿,会冷,你来例假了,要注意保温。”
原来是在关心她。
苏颜颜咂了咂嘴,没说什么。
桑漠寒坐在她旁边吃早餐,两人难得的宁静温馨。
墨墨背着书包从楼下下来,看见这一幕,还有点不敢置信。
他揉了揉眼睛,再睁开。
桑漠寒正在跟苏颜颜剔三文鱼骨头,言辞温柔,“这个三文鱼是烤熟的,你能吃,生的就别吃了。”
“噢。”苏颜颜应着,把鱼肉夹起来放进嘴里。
墨墨笑了,抬眸对文姐说:“文姐,你有没有觉得爹地跟妈咪的感情变好了。”
文姐也在看着饭厅里的两人,笑着回答:“是感觉气氛变好了呢。”
墨墨展露笑颜,走过去说:“你们两,背着我偷偷干嘛呢。”
苏颜颜正在吃三文鱼,闻言被呛到了。
桑漠寒坐在她旁边,见状立刻拿了杯水给她,“喝口水缓缓。”
苏颜颜接过喝了两口水,把那口气顺下去了,才看着墨墨说:“墨墨,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站在背后吓人。”
“我才没吓你们呢。”墨墨撅起嘴,将小手背在身后,“是你们聊得太投入了,连我来了都没发现。”
“早。”桑漠寒将墨墨抱上了桌,嘱咐他说:“下次要说话,先喊爸爸,你妈咪胆子小,很容易被吓到的。”
“也是。”墨墨点点头,问桑漠寒,“你俩昨晚几点回来的?”
“大概是十点多吧。”桑漠寒说,当时墨墨睡着了,他们就没去吵醒他了。
墨墨颔首,“那你们昨晚是睡在一起吗?”
“当然。”桑漠寒没想太多。
倒是墨墨的眉头挑了挑,转过视线看苏颜颜。
苏颜颜莫名的不自在。
虽然昨晚跟桑漠寒没什么,可被墨墨这样看着,就像做贼心虚了似的。
吃完早餐,苏颜颜去换了身裤子,毛衣加宽松长裤,外背一个运动斜挎包,看起来即悠闲又松弛。
她下楼,桑漠寒跟墨墨在玄关穿鞋子。
见到她下来了,墨墨邀请道:“妈咪,爸爸今天送我去上学,你也一起去吧?”
苏颜颜心想成吧,好几天没送儿子了,也有点内疚。
两人便把墨墨送到了幼儿园。
之后桑漠寒送苏颜颜去工作室。
刚开始还挺和谐的,苏颜颜拿手机工作,桑漠寒用电脑工作,两人都没说话,但气氛明显和谐。
直到桑漠寒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一眼,接起来,“喂,晚烟。”
“哥哥。”盛晚烟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带着一丝急切和哭腔,“小眯生病了,你能不能陪我回一趟美洲看看她?”
盛晚烟的前夫有暴力倾向,她从来不敢跟他单独相处。
桑漠寒清楚这事,同意了,“今天就去么?”
“是,听说小眯发高烧了,我现在很担心。”盛晚烟哭着。
桑漠寒沉声道:“你别担心,孩子生病都有个过程,我现在让江助去买机票。”
刚好也要去美洲处理小眯的抚养权问题,桑漠寒决定亲自带盛晚烟回去,跟她前夫谈谈抚养权的问题。
可这些话听在苏颜颜耳里,就像他急得不行。
那么情绪稳定的人,为了盛晚烟的事情急得焦头烂额。
而且,她刚才听清了,盛晚烟喊他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