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手紧紧地按住腹部,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眉头紧,嘴角微颤,咬紧牙关,这种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她产生了耳鸣。
超想上厕所。
那一扇打开的门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苏青鱼脸色惨白,轻咬着下唇。
然后,她用橡皮筋把自己的一只手和余波捆在一起,低着头,摸索着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水龙头里缓缓地流出鲜红色的液体,淋在白瓷之上,红白交替,触目惊心。
是污染吗?
一般人看见水龙头里流淌出这些东西,是不敢触碰的。
苏青鱼观察那些水龙头,这里的水龙头上方只有凉水标志。
她用手触碰水龙头里流淌出的红色液体,冰寒刺骨,凉意顺着手指头传遍全身,竟也缓解了部分腹痛。
将沾了红色液体的手指放在鼻尖,水中没有异味。
苏青鱼干脆闭上眼睛,弯下腰,将手伸到水龙头下面,她感受到水滴在掌心的冰凉,然后,果断将手心清凉的水抹在自己的脸上。
那冰凉的感觉让她身体一颤,凉水带走了肚子上的痛感。
苏青鱼重新睁开双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她看见,手心里的水就是干净的自来水,在洗手台上方的灯也重新亮了起来。
“你好,可以借我一张卫生纸吗?”
这个声音,是从苏青鱼正前方发出来的。
但她面对着洗水池,正前方是墙壁,墙壁上悬挂着镜子。
苏青鱼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她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放在洗手台上。
没过一会儿,洗手台上的餐巾纸消失。
耳鸣消失之后,广播里的《仲夏夜之梦》终于接近尾声。
随着悠扬的旋律结束,苏青鱼拖着昏迷的余波,把他从女厕所里拉了出来,他看起来精瘦,体重却不轻。
苏青鱼扶着他坐在地上,让他靠着墙,然后从黑色背包里掏出矿泉水,沾湿餐巾纸,帮他擦了擦脸。
“余波,醒醒。”苏青鱼轻轻晃了晃余波。
余波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