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蹲外面太久吹了风,我身体已经僵住了,话都不好讲了。
他更加焦急。
“你和人打架了?”
“你从哪里过来?”
“清莲寺?”他看着我的光头。
没头发是遮不住的,就算带了帽子,也能看出蛛丝马迹。
他皱着眉,仔细的端详我。
“你的是旧伤,谁打你的?”
“我以前没见过你。”
我努力的往后靠,执拗的背靠着墙,我不想被人这样看我。
没头发是我的伤疤。
“我刚来,你帮我治吗,多少钱?”
他依旧望着我,那神色,郑重又复杂。
我努力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沓钱,递到他跟前,手一抖,钱全撒了。
他却依旧无动于衷。
我有些失望,觉得是钱给少了,艰难蹲下来去捡地上的钱。
腰一下子就痛得厉害了。
我咬牙忍着:“你先给我治吧,不够的话,缺多少钱,我十八岁打工还你。”
他突然蹲下来跟我一起捡钱,他手脚很快,不一会就全捡完了。
全是几毛一块。
“这些钱你存了多久?”
“十几年。”
他转身,把钱放进了身后的抽屉,然后意味深长:
“要治好你,钱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