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北鹤手指微僵,以为她是不相信,刚想再说点什么,眼前的人却在瞬间,毫不犹豫地扑进他的怀中。
褚北鹤只一瞬的怔愣,很快伸出手,那一刻,他和他的金光,毫不迟疑地,将她紧紧接纳。
迟来的情愫在胸腔蔓延。
这一刻的他,仿佛重新寻回了自己的七情六欲。
这一刻的他,不再只是单纯守护华国山河的龙脉。
他还是,褚北鹤。
姜栩栩感受着熟悉而温暖的怀抱,身体几乎被融入他的金光之中,那环住她的臂膀带着坚定的力度,叫她眼眶莫名的一热。
她不想哭。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
她不想一味地放纵自己暴露太多的软弱。
可面对眼前的人,她有些控制不住。
恍惚间明白,为什么在堂内那个坚强到无所畏惧一心只护着她和哥哥的母亲,在看到父亲的那一瞬间,会委屈得哭得像个孩子。
那是只有对待最亲近人才有的情绪宣泄。
总有那么一个人,他只看你一眼,你所有的委屈就会朝他倾泻而去。
眼前的褚北鹤对她来说,也是这样的存在。
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前,姜栩栩不敢抬手,只单手成拳,似发泄般的猛地在面前人的肩膀处捶了一下。
捶一下,似乎觉得不够,又捶了第二下。
褚北鹤没有动作,只依旧抱着她,任她发泄。
只是两下过后,却迟迟没有等来第三下。
褚北鹤疑惑低头,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感觉到了胸前微微的湿意。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烫了一下,他稍稍松开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向她的脸颊。
只是还没触碰,就被她一巴掌拍开。
褚北鹤并不死心,手上动作坚持而略带半分强硬地捧起她的双颊,直到窥见金光中她明显泛红的眼睛。
黑眸凝滞,他忘了言语,胸口处的情绪汹涌着,在他还没分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时。
他已经俯身,吻上了她。
姜栩栩睫毛轻颤,只一秒,便闭上眼,毫不迟疑地回应了眼前的人。
双手攀上他的颈肩,两人的气息随着周围不断跳动的金光彼此交融。
头顶似有一道闷雷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