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坚强吗…”
“当然了。”
不管是坚持练武,坚持心中的目标,还是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她都是很坚强的。
“而且郡主很勇敢,勇敢的人一般都坚强。”
“勇敢?”
“嗯,这世上的很多人,为了面子也好,为了自尊心也好,可都是不敢随便哭泣的。”
秦琅看着苏银瓶,嘴角的微笑里没有任何调侃的意味:
“郡主爱哭,说明至少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光凭这一点就比世上很多人都强了,还不够勇敢吗?”
“……”
苏银瓶感觉这人真会讲歪理,而且总是讲那种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的歪理。
包括那个三色堇和牡丹的道理。
“牡丹?”
当苏银瓶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秦琅有些惊讶和尴尬:
“堇儿她…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你了?”
“嗯,那天你们很久没回来嘛,我就一直问……那孩子大概也是不会说谎,或者不会对我说谎吧,反正就大致说了你送她三色堇的事情,还有那些话…”
苏银瓶深呼吸了一口气:
“不过,你和堇儿能和好,的确也得亏你的花言巧语了。”
“咳…那个…不是花言巧语,是肺腑之言的…”
“嗯,我信。”
苏银瓶确实相信这一点:
“以前府上也有丫鬟试图和堇儿做朋友,她们的嘴巴不会说你所说,可心里也同样没想你所想,她们…大都是带着我的任务,或者说命令,才去跟堇儿交往的,并非真心实意,最终当然都不了了之…”
“其实我以前也没有交过朋友,就一个师姐,亦师亦姐,亦娘亦友,亦…咳…总之什么都被她亦完了,至于真正的朋友什么的,也是直到遇到郡主你和堇儿。”
朋友吗…
苏银瓶闻言,眼中水波轻轻一漾,蓦然开口道:
“你和堇儿是朋友,和我…也是吗…?”
“?”
秦琅愣住了,不等回答,却听苏银瓶又紧接着问道:
“京城,你会来吗。”
“会。”
秦琅斩钉截铁,心头默默想的是,既然皇帝也有口谕不许他跟着,那他就正好先解决了暗中的那个血刀门长老,无仇一身轻,然后就出发去京城。
“秦琅…”
“嗯?”
“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帮我治伤的吗?”
“呃…”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今晚的郡主思绪多变,怎么忽然又提起这档子事了,秦琅虽然窘迫,却也老老实实答道:
“记得,主要郡主那时候的伤,恰好也在肩窝地方,想要点穴止血,不得不…”
“嗯,我知道。”
苏银瓶点点头:
“那现在,我的伤好了吗?”
“伤?”
秦琅顿了顿,犹豫道:
“应该…好了吧?”
“伤是你治的,你不知道伤好没好?”
“我…”
秦琅心中纠结,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