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睨了眼那堆黄白物,淡淡颔首,见我应下,嬷嬷忙地躬身道谢。
不怪她们这般小心翼翼,只因我这婚奴名气实在太盛。
敬我尊我之人,无一不是夫妻和美,子嗣昌盛。
相反,那些个贬我辱我之人,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必定夫妻反目,家宅不宁。
因此,渝州城多数都待我如上宾,即便我是最教人瞧不起的婚奴,也只能求着跪着的请我去试婚。
陈家千金未来的夫婿是本地乡绅之子,不过十八已是举人,放在整个渝州城,也是数得上名的少年俊才。
三日后,我坐在挂着角灯的四抬红轿到方家时正值暮色,轿子落在院里,不等我行动,一只手便伸了过来。
我眼睑微掀,搭上。
下轿的瞬间,周围是一片唏嘘声,方家公子更是被我瑰丽的容貌惊艳。
他们这些人知道传闻中的鸢娘是个绝色,可真正见了才知道我到底有多绝。
美人在皮也在骨,旁人占了一个已是幸运,而我不仅全占了,还得天独厚,不说身段,便是一根指头都极为精致。
回过神,方以舟眼中的侵略已然不加掩饰,“鸢娘子路途辛苦,小生已备好茶水,还请移步。”
他极具雅态地引着我入了书房,一般人家迎我入府大多都会准备偏房,离着正房最近,一应具备。
而我就会在偏房教导那些姑爷,偶尔起兴,那贴着喜花的春凳上也要留下不少痕迹。
方以舟看着不急不躁,配着他那张眉眼温和,高鼻薄唇的脸尽显君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