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勒吉看着安坤等人的书信,拳头紧握。
孙可望闻言微微一笑,继续道:“两位特使,本王和贵国的议和之事,贵国在进兵西南之时,是不是大肆宣传?”
“没错,正是。”麻勒吉和胡兆龙有些不好意思道。
孙可望和咱大清还没谈妥呢,咱大清就已经开始大肆宣传,把人家架在火上烤了。
不过孙国主也没吃亏,他借着议和的名头在广东兴风作浪。
一步一步地让尚可喜陷入了被动,不能自拔。
没议和的名头,他能派驾前军给绿营发赏吗?
不发赏能联络绿营征粮征饷,七三分红吗?
不分红,能带着绿营兵进入广州附近,压制尚可喜和耿继茂的生存空间吗?
所以,孙国主和咱大清是半斤和八两,一个个都阴着呢。
谁也别说谁,就看谁能阴过谁。
“特使,幸亏我早有预料,不然得知我和贵国议和后,安坤这些奸贼势必不敢诈降,绝对会在贵州起兵对抗贵国的王师!”
孙可望又挥了挥手,又给麻勒吉和胡兆龙送上了一些书信和情报。
话说这孙国主的书信和情报一波又一波的,麻勒吉和胡兆龙都有些消化不了了。
“义王,是在假意和前明虚与委蛇?”
麻勒吉看着孙可望和永历朝廷之间交流的信件,眉头微皱。
“特使,莫不是还在怀疑孤的诚意?”孙可望不悦道。
“不敢,不敢!”麻勒吉和胡兆龙连忙告罪。
孙可望冷冷道:“麻学士,胡兆龙,本王对大清的终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若是再有怀疑,本王心寒啊!”
“义王误会了,义王对我大清的忠心,小使感动万分,岂敢怀疑?”
<div class="contentadv"> 麻勒吉连忙道。
“好了!”孙可望沉声道:“这数月时间以来,孤一直再与永历朝廷和李定国虚与委蛇,多方周旋,其目的就是为了给我大清,探清楚他们的动向!”
“同时也能给这些前明余孽们造成一种我孙可望还是明臣的错觉,误导他们对局势的判断!”
“所以我才会在信中和他们说,我孙可望乃是诈降大清!”
“现在看来,李定国和永历朝廷已经是相信了我孙可望的话。”
“本王敢打赌!安坤等人在贵州,此时应该已经行了诈降之举!”
“李定国毒计的第二步已经完成!”
麻勒吉和胡兆龙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爷高义啊!安坤等人不识义王之计,如果他们按照李定国的命令诈降,我大清知其虚实,防范于未然,易如反掌!”
麻勒吉对着孙可望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
“麻学士言重了,李定国倒行逆施,抗拒天命,本王只是做了份内之事而已。”孙可望满脸真诚道。
“义王之功,震动天下,岂止是分内之事!”麻勒吉满脸正色道。
“知道就好,别到时候连个广州都不肯封,还要我亲自去打。”
孙可望腹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