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如此,士绅也是如此!
几十年的大乱下来,那些目光短浅,其蠢如猪的士绅已经被淘汰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不怎么傻的。
在死亡面前,自然知道捐献家产,保存革命的本钱了。
“侯爷,我也愿意捐献所有家产,只求能够保住一家老小平安。”又一名士绅开口。
“侯爷,小人有良田千顷,家产百万,愿以此来换小人的一条小命!”
一时间佛山士绅纷纷开口。
一个个都颇有觉悟,毕竟能在乱世中苟了几十年,还能保住家业。
没点智商和魄力,怎么可能办到?
在张胜的手段面前,见识了司马家的前车之鉴,佛山士绅又怎么可能死鸭子嘴硬死顶着张胜?
况且顶着也没用啊?人死了,不仅家产没保住。
就连九族和祖坟都没了!这还顶个毛线!
还不如爽快的交出家产,争取一条活路。
再想办法保留一部分家产,等以后东山再起呢。
“很好,很好。”张胜闻言哈哈大笑。
佛山士绅见状们也是强颜欢笑,附和着张胜。
“我的家业啊!”眼见保住性命不成问题。
佛山士绅们的心就开始滴血了,他们偌大的家业就要被孙可望霸占,这让他们心中哀嚎不已。
“既然你们如此识相,我张胜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明人不说暗话,我家国主有令,若是你们愿意主动认罪。”
“他老人家便会宽大处理,赐你们自尽,全家流放广西,戴罪立功!”
“什么!”刚刚心还在滴血的佛山士绅,大惊失色。
“侯爷,为何我等献出了家产还要如此!”一名士绅瞪大着眼睛道。
“侯爷,你和国主不能如此无情,我等已同意将家产悉数献出!为何还要如此对我!”另一名士绅悲愤道。
“哼!你们身犯谋反大罪,国主只诛你们一人,放过全家,已是大恩,又怎能如此不识好歹!”一名大西文臣怒斥道。
“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等效忠于大清,捐粮助饷,毫无怨言!又怎么会通明呢!”
一名士绅气急道:“张胜!你和孙可望好生歹毒,我等家业已经献上,竟然还不满足,还要害我等性命!”
“哼!”张胜冷笑道:“你们犯的谋反大罪,并不是谋鞑子的反,而是谋汉人的反!”
“张胜,你什么意思!”佛山士绅大惊。
“当国主说你们通明的时候,你们最好真的通明!”
张胜走下大台,指了指那几名没有被施刑的士绅道。
“他们在佛山多年,暗地里一直在为王兴等人提供情报,输送钱粮!”
“三年前,李定国放弃广西,强占云南,尚可喜集结数万兵马攻打汶村。”
“若不是他们这些人及时报信,王兴所部只怕是已经惨遭毒手!”
“我家国主向来尊重抗清志士,佛山是大县,大户不少。”
“可能够不忘华夏衣冠,冒着身死族灭的危险,帮助广东义军坚持抗清的,不过寥寥三四人而已!”
“你们既然已经心甘情愿的做了鞑子的走狗,那国主就留你们不得。”
“什么!孙可望要谋反!”佛山士绅们勃然大惊。
“放肆!鞑子狼子野心,窃取天下江山!我汉人人人得而诛之!何来谋反一说!”张胜怒喝一声。
“尔等士绅坐拥天下财富!却依旧贪婪无度!鞑子一来,又剃发易服,甘为走狗!”
“今天我张胜,就是要看看你们的骨头究竟有多软,来人啊,给我继续打!”
“是!”驾前军士兵得令,继续用刑。
“啊啊啊啊!”一声声惨叫声又响起。
“哼,就这么一点骨气,也敢在我张胜面前狺狺狂吠!”张胜鄙视无比。
历史上连李定国的凌迟都忍了下来的张胜自然是看不起这些没骨头的士绅的。
“侯爷,国主真的准备反清,恢复我汉家的江山!”少数有骨气的士绅心中狂喜,连忙询问道。
“那是自然。”张胜微笑道:“凡事甘为鞑子走狗的士绅都得死,而你们这种帮助过抗清大业的士绅。”
“国主非但不会酷刑加身,谋夺你们的家业,而且还要委任你们当官,主持广东政务!”
“好好好!”剩下的士绅满脸红光,一个个激动无比。
“老夫已经年过六旬,要是顶着这条鼠尾巴死去,到了阴曹地府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自从李定国走后,老夫原本以为大事已经无望,没想到今生竟然还有恢复汉家衣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