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驾前军的士兵随着气温的下降,不降反升,愈发地高涨。
锦衣卫不断地放卫星,搞得驾前军们一个个地连眼珠子都红了。
张胜看着在寒风中,越来越精神的士兵们,大为满意。
微笑着拍着一名士兵的肩膀道:“很有精神!”
就在张胜决定和满清决战的时候,北京的朝堂上也掀开了锅。
“太后,咱们撤吧,张胜太凶悍了,据奴才们所知,他的骁骑镇只有区区七千人啊!”
“简亲王和巴哈纳的上万兵马就这么在岳乐的眼皮子底下没了。”
“这仗不能打了,再打下去咱们满人就全要死在北京啊!”一众满清大臣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着孝庄能够发话,好让他们走啊!
“济度轻敌冒进,宛如昔日的尼堪一样死有余辜!”孝庄颤抖道:“只是岳乐还有数万兵马,鳌拜的陕甘军团还有十几万大军。”
“咱们大清要是被区区万余西贼就吓破了胆,如何去见太祖太宗啊!”
“诸位,胜败乃兵家常事,昔日尼堪在衡阳轻敌身死,可屯齐在岔路口不是赢了吗?”
苏克萨哈正色道:“而今济度又在沧州以南轻敌身死,我军也必能再打出一个岔路口来!”
“对!咱大清就算要撤,也不能现在就撤!”遏必隆叹气道:“鳌拜手中还有一万多满蒙子弟,这可是咱大清现在最能打的子弟们啊。”
“这要是就这样放弃北京了,岂不是置鳌拜于死地,置陕甘的一万多满蒙子弟于死地!”
“就算是要走,也得等咱们击退了张胜后才能走。”
“不然靠着北京的万名老弱男丁,咱们满人何以在关外立足啊!”
“而且我们还走得了吗?老夫我已经年过六旬了,再去关外受那风寒之苦,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话音未落,遏必隆就双眼红润,几乎要落泪了。
咱大清已经入关十五年了,就算是走也没有那么容易走。
遏必隆这些老臣所有产业以及美好都在这座城市之中。
他们在北京享受了十五年的荣华富贵了。
这要是一夕之间让他们又回到白山黑水之中,这如何受得了啊!
士绅们为了多收一些租子都敢挺身而出,死在孙国主的刀下。
遏必隆等人又岂是士绅能比的?
为了家产,为了美好,他们再怎么样也要搏一搏啊!
更何况他们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早已经活得差不多了,既然如此那还怕个毛的死!
“西贼只有骁骑和龙骧两镇,不过区区万余人而已。”
“我大清要是因此而狼狈而逃,岂不是为天下人所笑?”
“等到那时,就算回到了关外,蒙古和朝鲜又岂能相服?我大清岂不是死无葬之地?”孝庄不断地反问大臣们。
最后咬牙道:“岳乐还有数万大军,关外八旗又已经过锦州,再过几天就能入关了。”
“而哀家修书于科尔沁,大清厚赏于察哈尔、苏尼特,大批蒙古勇士受忠义感召,正在开赴关内。”
“我大清又何惧区区一个张胜!”
关外八旗,外藩蒙古,孝庄甚至把自己那老不死的老哥蒙古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博尔济吉特·吴克善都请出来了。
在咱大清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以及大批金银珠宝,美女瘦马的收买下。
大批蒙古人正兴致勃勃地入关准备为咱大清击败西贼,并在北直烧杀一番呢!
都做到这份上了,要是不再打上一仗岂不可惜!
可北京先不说好不好走,这一走那可是没有回头路啊!
鳌拜还在陕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无论如何先撑一撑再说!
“先让岳乐再等一等,等关外八旗和外藩蒙古的大军到来,哀家就不信,集我大清之力还奈何不了区区一个张胜!”
“难道此人还有三头六臂不成,竟然能够以万余西贼彻底击败我大清的十万雄兵!”孝庄咆哮道。
此言一出,一年时间内已经开了八次的议政王大臣会议又一次落下了帷幕。
与此同时,吴可善、满珠习礼等蒙古王公带着一万多外藩蒙古兵正在接近长城。
而敦拜统率的七千关外八旗也挺进了山海关。
咱大清已经用尽了所有能用的招,就等着和张胜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