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室内,许清雅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忐忑不安等着那个会让她痛苦一生的答案降临。
来人脚步很重。
她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还没睁眼,已经被人掐住了脖子。
厉则深居高临下,手微微收紧,似笑非笑:“许清雅,你是不是很得意,没办法做成羊水穿刺?”
“不过没关系,”厉则深眯着眼,看她在手下挣扎,许久,终于大发慈悲松了手,“等月份大了,我们再来一次不就好了。”
许清雅捂住喉咙,痛苦地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厉则深手落在她后颈,不轻不重仿佛安抚她一般捏紧又松开,带起皮肤阵阵战栗。
“看你,这么害怕,”他叹息,“就算它不是我的种也会留下的,毕竟以彤还需要它的脐带血。大不了等用完之后再处理掉不就好了,是不是?”
他语调平静,就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一样寻常。
可事实不是这样,他就像一个恶魔,轻描淡写决定了一个生命的去留。
他也没期应许清雅会给他回答,毕竟她现在吓得不轻,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厉则深难得带了点怜悯,扶着许清雅下床,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脚步沉稳往外走去。
厉则深的司机已经在外面侯着,见厉则深抱着人来了,忙不迭拉开车门等着两人进去。
许清雅依靠在他怀里,闻到外面树上新长出来的花的香气。
她待的这个地方只是一个普通县城,气候和南城不一样,南城也种不出这种花。
可顶多半天,她就会被厉则深再次带回南城,以后,别说还能不能闻到这花香,她能不能再次逃出那方囚笼还说不定。
许清雅攥紧手指,带了点孤注一掷。
在厉则深将她放在车上一瞬间,她猛地用力推开,脚沾在地上就不管不顾往前跑。
与此同时,余光瞥到周围三三两两的群人,她张开嘴,大声喊道:“救——”
尾音戛然而止。
厉则深拽着她的头发,狠狠往身后一拉。
许清雅吃痛,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已经掴到了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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