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他手上的饭盒,厉则深拧眉,“她怎么来了?”
“是啊,这个点了,公司加班的事,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知道的?”
厉则深顿了顿,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因而许以彤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直接挂断。
他最讨厌的就是有谁对他了如指掌,局面如果不能为自己所控,那么像三年前那场包办婚姻一样的事情就会接踵而至。
一整晚的不痛快在回到家后也没有得到缓解,尤其在听到许清雅的琴声时,更是烦乱。
正在为明天的晚会做准备的许清雅根本没在意他是否已经回来了,直到房门被打开,她的琴声才戛然而止。
“这么晚了还不睡,看来你的身子骨好了?”
意识到他心情不爽,许清雅自然不会傻到往枪口上撞,她很快放下琴,“我这就休息。”
顺从的躺回床上,规矩的盖好被子,一切都那么自然又诡异。
她这两天好像……听话了很多?
可这明明是自己想看到的,为什么却没有预想中的舒心?
伴随着关门声,许清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很清楚,要保全自己和孩子就不能和厉则深冲突,否则行差踏错,会害了这孩子的命!
只要能摆脱厉则深,一时的忍耐没什么的。
在这样的自我说服中,许清雅沉沉睡去,丝毫不知一墙之隔的那个人在黑暗中翻覆了一夜。
一夜没有睡好的厉则深,第二天的脸色不算好看,两人同桌吃饭,许清雅只是埋着头吃,一言不发。
厉则深看着她垂着眸子,神色冷淡,忍不住深深得吸了几口气,可笑,他在期待什么吗?
放下没吃几口的早餐,他大步离开。
门一关上,许清雅便快速跑到了洗手间,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看着镜中萎靡的自己,她回房画了个淡妆,今晚还有演出,她可不能顶着一张病殃殃的脸去,否则宋泊简怕是不会给她介绍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