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马上就又要离婚了。”

她砸吧砸吧几口酒，比划道：“他长的很帅的，跟你差不多帅，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比你还要帅一些。”

厉则深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离婚呢？”

原来，很多事情她不会对着他说，却会对着一个陌生人说。

也许是不认识更放松，陌生人让她更有倾诉欲。

许清雅笑了。

笑着笑着就哭了。

恍惚间，他听她说道：“因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厉则深愣住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放的很轻，仿佛为了不惊醒梦中人一般，“为什么这么说呢？”

似在问她，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自己就成为许清雅口中的那个混蛋了呢。

许清雅醉熏熏的趴在桌子上，嘴角都带着莫名的笑意，她侧过头缓缓看向他，讲述了一个似乎很长却又一点都补偿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正是正在谈话的两位。

她说，我不想吃饭，他硬生生的逼我吃饭，直到她吃完，完全不管她是不是撑了，她是不是想吐。

她还说，只要她和别的朋友稍微走进一点，他就觉得她要背叛他了，然后用自己的方式给与他惩罚。

她说的很多，一桩桩，一件件，她以为她早就忘记了，可实际上，在每回午夜梦里，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听着她一字一句的控诉，厉则深跟着她再次回忆起了以前的事。

但是这次，是以许清雅的视觉展开的。

很多事情他的记忆都已经模糊掉了，但是许清雅一提起来，他脑海里还是有那个印象的。

他就是那么做的，许清雅一点都没有冤枉他。

当时是怎么想的，他已经想不起来了，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留给许清雅的伤害。

源源不断的伤害。

“对不起。”

他小声呢喃道。

许清雅没有听清楚，“帅哥，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清啊。”

厉则深声音大了一些，再开口却不是那三个字了，“我说，这样看来，他确实是个混蛋。”

许清雅拍拍他的肩，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

“我就说嘛，他不是个好人，就是个混蛋，大混蛋。”

她这声说的声音极为大，酒吧里的好多人都听见了，纷纷向她们这个方向看去。

要是放在平时，那她肯定会很不好意思，可是现在酒喝多了，完全不了解状况，有人看她，她还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