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脸了。

太太太丢脸了。

她一直都觉得，哭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她居然哭成这个鬼样子。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还是嚎啕大哭的那种。

厉则深将小女儿抱进卧室，出来坐在了她的旁边。

“你妈妈给我发信息了。”

许悦兮依旧低着头不说话，手指紧张的绞在一起。

“她跟说，让你在这里住几天。”

厉则深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语气尽量放温柔，对待他的两个女儿，他还是相当有耐心的。

那也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有耐心的事。

“和妈妈吵架了？你现在是不是也后悔了，你要是不后悔刚刚就不会哭，你愿意跟我讲讲你们两个是为什么吵架吗？”

许悦兮吸吸鼻子，“你问她去啊，别问我，反正这件事不是我的错，她老是这样，一有事情就说我，是不是在她的眼中，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那要不把我和珺珺换一下吧，她就喜欢珺珺。”

“胡说八道。”

厉则深的声音冷了一些，突然变得强硬，想到这是在和女儿聊天，表情，语气又尽量让自己放平缓。

“你们两个小朋友都是妈妈心中的宝贝，你们两个，妈妈都喜欢你们，你可不要这样想，你妈妈那样说也是担心你，你太有主张了，有自己的主张没错，但是就像你偷偷从国外一个人跑回来，一个人跑到其他城市，甚至自己一个人偷偷调查事情，别说你妈妈了，我知道了也想说你，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不爱你，我们只是太过于担心你。”

“我有自己的分寸，不会有问题的。”

她说话时还带着些天真。

不管智商多高，年龄阅历放在那里，一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小朋友，能多有分寸。

她的分寸也只是在她的世界里的分寸，放到现实中就很容易出现和上次被绑架一样的事情。

厉则深跟她解释了一番，她却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她涨红了脸，“我是有分寸的，上次那件事只是一个意外，要是放在……”

“生活处处都是意外。”

厉则深打断她的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