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霁晏去了甘兰城,一直跟在他师父身边给病人治病,都没时间单独跟他姐待一起好好的说过话,今日也是因为明日是庆贺他姐获封郡主的宴会,他师父才特别允许了他归家一天。
长乐跟庄霁晏也没进屋,就在院子里的凉亭坐下赏月。
“阿晏,觉得学医如何?苦吗?”
庄霁晏摇头,“不苦,就是时间太少了。”
庄霁晏不觉得学医苦,只是觉得时间太少了。
他知道师父想将一身的医术都传给他,所以对他特别严苛,他也不怕吃苦愿意学,就是觉得时间太少了,都见不到他想见的人。
“学医就是这样的,依靠的不仅仅是医书上学到的本领,还要靠时间的积累和经验的累叠。”
“不过你若是真学的很累了,就悄悄告诉我,我去薛伯伯那儿偷偷带你出去玩。”
“我现在在装修新的铺子,打算开一家涮锅店,开业的时候我去薛府接你。”
“好啊。姐姐,你开铺子银子够吗?我这儿还有。”庄霁晏立刻开始拿银票。
长乐眼里划过笑意,“我有银子,你别拿你的了。”
这种不管做什么,好像永远都有人支持的感觉真是太不错了。
“那也没事,算我提前给姐姐的开业贺礼。”庄霁晏还是把摸出来的银票塞进了长乐的手中,长乐不要他也硬塞。
长乐叹口气,“那我算你入股,赚了银子我给你分红。”
“都听姐姐的。”庄霁晏根本不在乎什么分红不分红的,只要姐姐高兴,他心里就觉得高兴。而且这种高兴不是那种欣慰的高兴,是真的打从心底的高兴。
就好像他跟姐姐本就一体的,姐姐的感受就是他的感受一样。
“姐姐,我一直都没来得及问你。”
“你在甘兰城的时候是不是遇到过危险?”
庄霁晏突然这么问,长乐被问的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我也不知道。”庄霁晏摇头,按住自己的心脏,“有一天晚上,我突然就觉得气紧,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心口还有阵痛。”
“当时我跟师父还在药房,师父马上替我诊了脉,说我的脉像除了天生的心疾外,并无其他心的症状,可我当时就是很不舒服。”
长乐一惊,觉得应该没有这么玄乎吧,连忙问:“是哪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