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信后,林知皇久久无言,呢喃道:“这不就是抑郁症么?”
难怪,梁峰原此人如此矛盾,明明所思所想,都心怀天下黎明,却又一副对他事,无甚关心的模样。
在言行上,也寡言沉寂,原来如此。
在一旁书案前办公的温南方,见林知皇看信后,又呢喃出他未听过的名词,放下手中的毛笔,出言问道:“怎么了,可是广山有何变故?”
“不是,是梁峰原的事。”林知皇放下手中的信,不准备把这信给温南方看,这涉及到梁峰原的隐私,林知皇不欲让多人知道此事。
“梁峰原性子孤傲,如今一心想诛鲁王为梁氏族人报仇,您用恩情变相软禁他,他不满闹事了?”温南方皱眉,揣测道。
林知皇摇头:“是也不是。收服梁峰原之事,本府君心中已有数。无需谈他。”
温南方见林知皇已心有成算,遂不再多言,视线下移,见林知皇拿着书信的手微抖,就知她这是上午时,因被他罚练剑劈刺,手臂使用过度了。
温南方薄唇微抿,开始反思自己如此严厉督促林知皇习武,是否太急功近利了。
主公于武学一道,起步太晚,若再放松,温南方恐林知皇在此道上,与别的诸侯相较,吃了亏去。别的也还罢,以后主公终会走于台前,所遇刺杀定不会少,若有了稍许纰漏,那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温南方不想林知皇以后败在此处,只能狠下心严格的要求于她。
林知皇不知温南方此刻所想,又沉吟了一会道:“本府君欲将肖旗调回。”
“肖旗?”温南方见林知皇与他谈起正事,暂时放下心中所想,脑中自动调出肖旗的生平资料。
肖旗,原青松寨二当家,在林知皇此前潜入广山诛杀冲天贼,收缴冲天贼近万余匪兵一战上,立功良多。
如今在广山上,辅佐窦图规整训练那批降兵,掌理近万余兵丁的后勤,未曾出过差错,由此可见,此人能力不俗。
“如今离仙郡内战祸已平,但多县秩序仍未恢复,且仍有衍州以及库州的方向的流民投奔来此,我想尽快接手本县庶务,让离仙郡其下之县,尽早恢复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