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褚施已伤成这样,面上却一点痛色也无。
林知皇进来时,褚施正眼神漠然的看着抱臂坐在他面前,闭目养神的随边弘。
听到牢房门被打开的动静声,褚施漠然的眼神,从随边弘身上挪开,看向来人。
随边弘听到动静,也睁开了眼,见是林知皇带人来此,起身向她行礼。
林知皇见随边弘面有疲色,亲自托扶起他,问:“可有审问出什么?”
随边弘面色难看的对林知皇摇了摇头:“刑用遍了,也未开口吐过一句话。倒也确实是个人物。”即使有再多套话之策,被审之人一旦闭嘴不言,审问之人就无计可施。
温南方闻言,眉峰皱起,墨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褚施身上的刑伤:“竟能如此嘴硬?”
随边弘点头,嫣红的唇抿出厉意:“这妖道确实有些邪门,这般受刑,连痛呼都未发出过一声。”
再如何硬骨,只要受刑,即使不招,也必会发出难耐的呼痛声。
而这褚施,不仅什么都不说,更是刑讯到现在,连痛叫都未发出过一声,着实诡异。
就好像这具身体不是他的,不论如何施刑,他都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一般。
随边弘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
今日清晨,随边弘下了狠手,将褚施四肢皆断,而后以铁链束缚他已断的四肢,将他吊挂了起来。
尽管如此,褚施仍是眼神漠然的看着他,别说痛呼,面上连痛意都未露出,吊了片刻,这回褚施晕死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褚施醒来,仍是不开口,眼神漠然的看着他。
随边弘敢说,若非如今是他在用刑审问褚施,但凡再换个人来审,此时怕是要对这被施刑的人,生有畏惧之意了。
难怪抓他回来的胡三与比列,对他如此忌惮了。
随边弘怕真将人弄死了,异人蛊的解药线索就这么断了。于是,一个时辰前,随边弘估量了一下褚施的身体状态,对他停止了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