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蕴丹当晚接到随边弘连夜出城的消息,直接气得撑额笑了起来。
“可惜,展砚还没与这位随大郎君结交一番呢,他就离城了。”康展砚敲着扇子,惋惜道。
“呵呵....”鲁蕴丹面无表情的呵呵了两声。
康展砚见自家主公“呵呵”,知他是真动了怒,耸了耸肩道:“您对随大郎君有招揽之心,而随大郎君又无叛主之心,自然得跑快点。”
话说到此康展砚放声大笑:“毕竟他从钟玲媛那里审出了那位的存在,知您如此重视那位,岂还能不尽早离开此地?”
“聪渊分明是不相信本相。”鲁蕴丹是真有些被伤到了,面现黯然之色,随边弘竟然如此防他。
康展砚止了笑声,前后细想了一番,劝道:“相国,今时不同往日,莫要感情用事,随大郎君此次来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自然得谨慎行事,您莫要钻牛角尖。”
鲁蕴丹静默了会,失笑摇头道:“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格外感情用事。看来重见故友,果然难宁心绪。”
康展砚以扇敲颈,叹道:“您就是太重情了。”
鲁蕴丹不置可否,不想再谈这些事,说起了正事:“钟玲媛死了,倒少了个可以盯守清平道动向的地方。”
聊起正事,康展砚神色认真了些许,接话道:“清平道也知道钟玲媛暴露了,所以近一年来少有联系钟玲媛,也只派了个中等身手的暗卫跟在身边保护。”
“但就这个暗卫,成功让钟玲媛反杀了钟家主,并逃出了林氏家庙。”鲁蕴丹轻笑道。
“确实不合常理。当时事发时,钟氏有不少部曲围着在钟家主所处的院落外,没听到动静也还罢,明明听到了这么不同寻常的动静,却不入内询问探查.....”
“分明是在给钟玲媛留逃跑的时间。”康展砚说到这里摇扇笑了起来:“好像摸到了藏的更深的脏东西呢。”
“钟氏内部,必不干净。”康展砚断言道。
鲁蕴丹转动带在拇指上的绿翡韘,凝声下令道:“增派人手盯着钟府,先将那藏在钟玲媛身后的脏东西找出来。此人应才是清平道放在新皇城内最深的钉子。”
康展砚拱手应诺。
钟府,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