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关山衣重声强调道:“还是态度尤为傲慢的俯视。”
“您一直未仰望过他人,而是在俯视他人!连平视他人都未做到!这样的您,一直将自己放于上位,敢说毫无掌权之心?”
齐冠首浅色的唇微抿。
关山衣见齐冠首不说话,继续道:“人命?人命算得什么?生老病死,飞来横祸每天都在这乱世间上演。就算没有您的出现,它也在各地发生。”
“之前您将手中之权让给了齐大将军,事情有变得更好吗?没有。您现在还想让?您以为您是在救他们?”
齐冠首:“.........”
“恐怕您还不知道吧,您此次连补救的余地都没有了。”关山衣见齐冠首一直不说话,最后又下了一剂猛药道:“符州牧并不在览州联盟军中。”
齐冠首闻言,豁然抬头向关山衣所在之处看来:“此话何意?”
祖父再是想让表弟为他腾位,也必不会要表弟性命,所以表弟一定是被祖父幽禁在了军中,或是放到某处藏匿起来了才对。
只要表弟性命无损,一切事情就还尚有回旋的余地。
而关山衣此时会有这话,明显是已经知道表弟的所在之地了。
这......岂会如此?
莫非是祖父将表弟藏匿的地方被人发现,且那地方遭受袭击了?
关山衣见齐冠首如仙人一般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旁的神情,面上怒色稍减,将今日苍州那边传来的两道流言与齐冠首娓娓道了。
“符州牧与权王的相遇相知再生情的故事先不论真假,符州牧在权王手上的事一定为真。”关山衣笃声道。
“这流言显然易见是权王那边的人放出来的,目的为何,齐大郎君,您如此聪明,听到这里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您想平了此处乱象,再投效符州牧平息一切?不可能!”
关山衣说完此话不再多留,掀帘便出了齐冠首的寝帐,大步离开此地,去查那齐四娘子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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