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南方看来,若主公当时已经在心里考虑齐冠首的另一种可能,这就说明主公当时非只是意动,心应是也动了的。
此心并不深,是因为主公理智,没让这情动之心继续发酵下去罢了。
想到此,温南方转念又想到了齐冠首。
以齐冠首的聪慧,不该没意识到主公当时对他其实.......
温南方手中握笔的力道稍重。若有机会,他定要让齐冠首在此事上付出代价。
无人能在他这里.....轻贱主公的心。
温南方历来温润的眸中凝出凌厉的煞意。
随边弘见温南方如此,潋滟的桃花眼微眯,视线又扫向温南方因握笔用力而发白的手。
聪深他这是.....起杀意了?
竟是因此事,对齐冠首起了私事上的仇心。
这........可不似他。
“温令君。”随边弘以官职唤了温南方一声。
温南方眸色微顿。
随边弘见温南方看了过来,如之前温南方告诫他那般,沉声对他告诫道:“这事已是过去,还请你勿要再放在心上。”
温南方将手中的笔搁回案面上的麒麟笔托。
“主公都已经放下了,师弟如今也已入了主公的心。你所忧之事并未发生。”
这件事,发酵的比林知皇想象中还快,不过三日时间,所有出军的盟军势力,基本上都得知了这一桃色新闻。
新封为政王的齐长铮还未带兵至湖汇郡屏城,就在行军路途中知道了这一消息,当时就是气得嘴唇颤抖起来。
“胡言乱语!究竟是哪处传来的恶言!本王的嫡孙怎会为人男宠!”
这可与权王有暧昧发展不同。
在齐长铮看来,男宠与宠姬之流相当,是随人摆弄的贱者,他的嫡孙岂会是做那男宠!
赘给权王都不可能,只能是娶。
白长月见齐长铮勃然大怒,忙劝道:“主公息怒!”
齐长铮扬声喝道:“军中是何人在传这流言?全部抓起来!乱嚼舌根者,罚军杖十!”
当日因此事,齐长铮营内有不少兵将都在原地暂休用食时,被罚了十军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