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一点都不想正视这个话题,清咳了一声,也学会了转移话题。
“泽奣让孔淑韵’死‘,是因为有人要对她下手,所以先下手为强? ”
林知皇看出符骁是在转移话题,也不戳穿,顺着他的话道:“是啊,想要她死在本王手上的人可不少。”
“所以本王干脆就让他们目的得逞了。”
说着话,林知皇面上浮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浅笑。
“不少?”符骁微讶:“除了裴氏,还有谁?”
“吴踅。”
“吴踅?”符骁犀冷地眸子敛起:“最近他不是与我们这边交好吗?”
林知皇太喜欢符骁下意识说的“我们”这两字了,立场一致的“我们”可真让人心情愉悦,不自觉地就笑出声来。
“吴踅知道孔淑韵背叛他爹的事了,但没有实质的证据。所以这次才让孔淑韵来库州这边来见我娘这旧友的。”
“所以孔淑韵这次来,以为是她在算计吴踅,其实也是吴踅在将计就计谋她?”
“嗯,吴踅想让她死在本王这里,然后以此让本王理亏,从而能在本王这换的些许好处。就算换不得好处,孔淑韵也不是死在他那里的,他也去了一桩难事。”
光吴踅知道孔淑韵所生的遗腹子不是吴奎的可没用。
就算吴踅真能拿出证据证明此事,只要他对孔淑韵出手,并指其所产之子非是吴奎血脉,底下有异心的人也会因此事来攻讦吴踅,因忌惮出身同样尊贵的异母兄弟,这才行污蔑之事,乃不孝不悌之举。
作为上位者,这种攻讦,直接影响底下文武对于为上者人品的看法。
这个时代,谁都怕鸟尽弓藏,有能之人,都是不愿选本身人品有大瑕者为主的。
所以吴踅想借她的手,除了意欲谋他手下之势的孔淑韵。
符骁点评道:“这吴踅.....到底是受了藏兰先生倾心教导的,比之其父,倒是会迂回。”
林知皇也道:“若是吴奎如今未死,吴奎在前行血杀之事,吴踅在后又用柔情安抚,倒确实可能成大势,如今嘛.......”
符骁又喂了一块肉糕给林知皇,接话道:“到底优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