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渔民们却非要一个准话,究竟何时才会解封。
究竟何时才会解封这事,胡三哪敢给准话?
给了准话,这不就暴露了他们主公究竟何时会到船吗?
若让有心人得知了这个消息,提前在这里“捣鬼”,那温令君兴师动众戒严这一回,算是白费心力了。
那些宵小,摸清楚了主公的到船时间,岂会放过这样的绝佳偷袭机会?
现在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主公的安危是第一位的,便是胡三对这些渔民行强硬手段,也绝对不会因此而放行他们的船只,于是场面便这么僵持起来。
胡三做了一番努力后,见劝不走这些渔民,反而更加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只得将这事情上报给此时已经到了码头上的温南方,让他定夺此事。
温南方听后,墨眸微深道:“这些渔民.......”
李尚道:“您怀疑有人在鼓动这些渔民?”
温南方颔首。
李尚出生穷苦农家,对这些底层百姓则更有同理心:“三日不行船捕捞,对于有些困难的家庭来说,确实犹如灭顶之灾。”
“虽然本部堂未出身穷苦之家,但对民情也有了解,人性更是相通的。在遭到损失之时,大多数人想的都是如何抗争,从对造成他损失的那一方身上,弥补自己的损失。”
李尚听住了。
温南方缓声继续道:“但他们不要金,不要银,更不要粮,却在抗议之后,只要确切的放行时间.........这不符合常理。”
肖旗道:“温令君说的不错,这群渔民之中,必有异心人在其中鼓动。”
李尚想了想,也觉得温南方说的很是,渔民们大多大字不识一个,便是集结起来抗议,大多数也是奉行的以武抗议,像这种静坐,明显背后有高人指点。
虽然是这样,但大多数渔民们也无辜,李尚拧紧眉头道:“所以.......现在要将这些渔民们都抓起来审问吗?”
温南方摇头:“是本部堂先前考虑不周,一心只想保证主公的安全,这才忽略了这些渔民们的生计问题,让别方钻了空子,以此来闹事........此乃我的错。”
“温令君!”
“温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