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士的手法而已,乾国银甲卫审问犯人时,也常用这一招,但大概,不会比我用得更利索吧。”女童吃了口菜,“我们打算去晋地看看,去……晋东看看。”
“摄政王人在楚地。”女侠提醒道。
“他身边有千军万马庇护,我们动不了他。”女童说道。
“所以,去晋东作甚?”
“动不了他,但能去看看他家,说不得有机会,可以问候问候他的家人。”
“卑鄙。”女侠说道。
“是。”女童点头。
女侠身子前倾,
道:
“但我可是知道的,他的王府,防护上可谓固若金汤。”
“这我们也知道,但我们不急,就看看,真固若金汤也就罢了,万一能瞅到个什么机会呢?”女人笑道。
“他呢。”女侠指着坐在那边的中年男子。
“他是乾人,摄政王几次率军攻乾,身为乾国江湖儿女,理当为国解忧。是吧?好心人。”
中年男子点点头。
“但据我所知,凡是尝试过对王府出手的人,无论是朝廷的人还是江湖的人,可都没好下场。”女侠再次提醒道。
女童“嘿嘿”一笑,道:“没搞头,我们就折返回来,在楚地,我们就是这般做的,保留有用之身才是最要紧的。”
“要是真碰到机会了呢?”女侠问道。
“你这问的,好奇怪,他杀了你师父,你就没想过去杀他家人报仇?”
“冤有头债有主,我和他之间的债,我会找他算,但不会牵累他的家人。”
“人不能太正直。”女童提醒道,“你找他,没胜算,或者,可以抓住他的女人,他的孩子,来尝试逼迫他……就范?”
“他是个枭雄。”女侠提醒道。
“不,据我所知,他很重情义。”女童笃定道,“相信我,我们有我们的消息渠道,比你更了解他。”
女侠愣了一下,指着自己鼻子:
“你们比我更了解他?”
“是。”女童点头道,“楚国凤巢内卫关于他的调查,我们都看过,除非你自幼就生长在他身边;
否则,我们可以很笃定地说,我们必然比你更了解他。”
女侠憋不住了,
站起身,
道:
“我不会陪你们去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女童再度将双手覆于自己眼前,缓缓拉开;
少顷,
无奈叹息道:
“她说的又是真话,死脑筋呀。”
女童站起身,离开了座位,女人也站起身,打算跟着一起离开。
这时,
女侠抽出了剑,
道:
“我不知道时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对不起了。
既然你们想对他的家人出手,
我不仅不能帮你们,
而且今晚,
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这座客栈。”
“嘿嘿嘿。”女童笑了起来,道:“我们三个人,你一个。我们不担心你泄密,也没打算灭你的口,你居然说,要来杀我们三个?”
女侠摇摇头,
喊道:
“所以,你也打算陪她们做事么?”
坐在门槛上的中年男子在此时缓缓地站起身,他目光纯澈,带着一种令人和煦柔和的神采,面对这个提问,
他开口道:
“你急了;
我本打算推着她们过南门关时,喊人的。”
女人伸手,“啪”一巴掌打在了女童脸上,女童脸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被打了的女童歪着脑袋,
反骂道:
“他们确实是没说假话!”
测谎没问题,女童坚信!
可问题是,莫名其妙地找了俩没问题的人,却偏偏成了最大的问题。
“所以?”女人指了指两边,“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好蠢。”
“没我,你更蠢。”女童反击道,“选身体也要抢着选胸大的。”
剑婢剑锋指着女人,
道:
“我选她,因为她打伤了我看着长大的小弟。”
“我不同意。”
陈大侠揭开自己的斗笠,
他没佩剑,
面对剑婢的挑选,
他开口道:“小的好打一些。”
炼气士,无论手段再丰富和品级再高,正面厮杀时,仍然比较好对付。
武夫,则不一样。
剑婢目光露出威严之色,
提醒道:
“我是师姐。”
陈大侠点头,步子挪向女童方向,
道:
“好的。”
“尊称。”剑婢再度提醒。
“好的,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