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次的丑事,他低下头,脸色微烫,父亲与师父恐是因为这事,便非要自己成家。
“师父不也不愿成婚,棠儿也是一心向道,此生不娶妻。”林初棠喃喃自语。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你怎与为师比,为师一生云游四方,四海为家,自是不必成家立业,你不同。”
“有何不同?”林初棠倔强抬起头与洛青鸢对视。
洛青鸢一时不知如何劝慰,二人四目对望,窗外的阳光照在二人中间,隔着光芒,二人的眉目皆是朦胧成影。
半晌,林初棠握住洛青鸢的双手开口:“师父,棠儿不成婚,此生也不成婚,我与您一起云游四海八荒,徒儿如您那般修仙正道。”
“胡闹,为师当年收你为徒的时候,夫人曾与为师说过,你成人后必然是要娶妻生子。为师多年来培养,也是希望你习得自保能力,成家立业,子孙满堂,圆满一生。”
“子孙满堂便是圆满?”林初棠松开洛青鸢的手低下眉眼低语,“若是不能随心而活,成家立业,子孙满堂,真是圆满,人生岂是圆满。”
“你还感伤起来了,棠儿,凡人一生谁又不是如此。你不以为然的,可知如此简单的事情,却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修行。”洛青鸢凑近林初棠,她将他额前青丝挽到耳后,“棠儿,听话,待你娶妻后,接管家中产业,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时候,为师也该去做为师的功德,你要担起责任,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师父这话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林初棠惊醒那般抬头眼神楚楚看着洛青鸢。
“自是,你如今成人,之后成事,为师自然是要离去,为师不可能陪你一辈子。”洛青鸢语重心长。
“不,不要……”林初棠激动抓住洛青鸢的肩膀,“师父不可离开棠儿,你去何方,棠儿随你去。”
洛青鸢哭笑不得:“你又胡言乱语,还如儿时那般。懂事了几日,如今又犯糊涂了。”
“棠儿不与师父分别,您去何处,我便去何处……”林初棠说话间,眼中噙些晶莹,他从没想过洛青鸢可能会离开。
见他感伤起来,洛青鸢安慰道:“身为男子,怎如此脆弱,罢了,暂且不谈分别,怎还伤心起来了。”
洛青鸢替他擦擦快要流出来的泪水,她望着委屈巴巴的林初棠,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谈到分别,自己为何也有几分酸楚,或许是这些年,自己也习惯守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