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算是一种等价交换，以自己的性命，以位面本源。

归墟界能够容许这演武场出现，除了这演武场足够特殊外，那些位面本源可能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这些位面本源可以加强归墟界的天道，那等于让归墟界变得更强。归墟界没有自我意识，但这种跃迁的本能却是存在的。

陈斐目光越过石碑，看向演武场上方的那些身影。

归墟界即将出现成仙路，这些域外天魔恰巧出现了，并且强行降临。在归墟界外，果真还有新的天地？

而且那新的天地，跟那些被归墟界吸纳的位面不同，它的能级，或者说是层次更高。

不然这些域外天魔哪里能够高屋建瓴般，观察到归墟界即将出现的变化，并且掐着时间进入。

“成仙路的最后，恐怕不仅是成仙，还可能变成归墟界主，一界之主？”

陈斐脑海中突然又想到了一点，如果仅仅是成仙，破碎虚空离开归墟界，那这些本就处于更高维度的域外天魔，哪里需要这样强行踏入归墟界。

也就是说，成为像归墟界这样强大位面一界之主，即便是在全新维度的天地中，可能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修炼途径。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成仙即便是在更高的天地中，也是一件极难的事情。这些域外天魔通过进入类似归墟界的位面，获得这样的机缘。

各种想法在陈斐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也有不少至尊境跟陈斐一样，想到了这一层。

说到更高的天地，其实归墟界的至尊境一直都有这个猜想，只是没有一个至尊境证实过这个猜想。

原因也很简单，归墟界漫长的历史中，最强者就是道祖，比道祖更强的没有出现过。

当然，如果由一个九阶至尊境掌控九大天道，是不是就有可能破碎虚空，飞升到另外一个更高层次的世界中。

不过这种也就是想一想，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身为最强的力之道祖，他可以打败其他道祖，却难以杀掉。

而且力之道祖要真的展露出这种野心，那可能其他几个道祖会联合起来，围杀力之道祖。

因而独自掌控九大天道，不切实际。

相比独自掌控九大天道，完全掌控时间规则，兴许还更加实际一些，因为这是悟道，不用跟其他道祖争锋。

只是这么多年，时间次级规则始终只能领悟三条，到底有没有第四条，乃至第五条的时间次级规则，所有至尊境都不知道。

心诡界溺渊破碎，其他位面强者出现，才让归墟界的至尊境知道，原来有跟归墟界相同的世界。

这些世界层次有的比归墟界低，有的跟归墟界相差无几，归墟界并非独一无二的位面世界。

既然存在跟归墟界相差无几的世界，而且数量还不少，那有个更高层级的天地，几乎是一种必然。

特别是感知到归墟界即将出现成仙路，一种以往归墟界都不曾有的机缘出现，山外有山，几乎可以被确定。

如今演武场的彻底显现，算是坐实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