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微莫名不喜这方丈,觉得他眼神不正。
【寺庙有这方丈怕是要解散,能吃散伙席吗?】
他们分到了稍偏静些的禅房,行之车夫单独一间,孟知微带着奶团子竹苓一间。
用膳前,孟知微问:“请问正空师父可在?能否出来叙上一叙?”
正空是孟家长子孟云湛。
年轻方丈极速闪过一抹异色:“正空师父近日在闭关诵经,不便见客。”
宵宵边啃窝窝头边拿小眼神瞥他。
有鬼。
寺庙夜里歇息的极早,邪气太多,宵宵睡的不安稳,把自己当成个球儿从这头滚到那头,也顺便等娘亲。
孟知微被年轻方丈叫去诵经了,说是为儿女祈福。
肉包以为她是球,跟在她后面滚着,还把屁股坐在她脸上。
“臭……”
宵宵闻着,爪子推开猫:“烟……火……”
她脑袋拱着竹苓。
竹苓瞬间爬起,抱起小家伙去敲行之的门,行之也醒了。
禅房被火舌吞没,浓烟四起,呛得他们直咳嗽。
宵宵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她不会被烧死的,害她的人会被反噬的!
诵完经回来的孟知微看到这一幕,双腿瘫软,猛地跪在地上。
她往前爬着,眼神惊恐,哭的撕心裂肺:“怎么会着火?来人啊,救命啊,我女儿,我儿子还在里面啊。”
“谁救救他们啊。”
奇的是她们跟寺庙之人恍若是两个世界的人。
好似无人知道这儿走水了,听着宵宵无助愤怒的心声,她疯了般往里面冲。
【娘亲,大哥哥,大舅舅……】
恍惚中,她看见大哥孟云湛靠坐在门口,他手里还拿着火折子和油灯。
来不及多问,多想,便看见孟云湛如神祗般冲了进去。
他拉着行之,抱着奶团子冲了出来。
一根烧着的横梁猛地掉落,砸在孟云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