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上官澍脸色顿时阴沉得厉害。
他没回答上官渚,翻身上马,朝着皇宫走去。
……
养心殿。
上官澍刚走近,就听到女人凄厉的哭闹声,里面还夹杂着低声呜咽,他听得出,是淑妃和怀安的声音。
他走进去,殿内,建熙帝背着手背着众人。
赵缨跪在地上,建熙帝下首是怀安和淑妃母女,二人哭得泣不成声。
怀安被淑妃抱在怀里跪着,耳朵上裹着伤,白布从里到外渗着血,想必是伤到了那只完好的耳朵。
太子站在怀安母女的对面,绷着脸不置一词。
上官澍冷笑一声。
事情发生后,他倒全然忘了赵缨伤了怀安,忘了怀安的伤势……
赵缨她还想怎么样?
他已经足够偏爱她!
她今日将怀安伤了他都没有半分怪罪她,还不够吗?
怀安可是他心尖上的女人!
上官澍深吸一口气,将情绪收敛些,上前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众人见他来了均是神色微变,除了头也不回的赵缨。
赵瑶像是看到了救星,咬唇,泪愈发汹涌,惨白的脸,殷红的眼,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建熙帝回头皱着眉盯了上官澍一眼,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淑妃率先发难,“陛下,臣妾知道臣妾人微言轻,比不上孝敏皇后,臣妾的女儿也比不上大殿下尊贵。”
“可怀安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承乾公主太过跋扈,竟直冲进来将怀安的耳朵生生割掉,若不是御林军来得及时,恐怕陛下就见不到怀安,见不到臣妾了!”
建熙帝脸色黑如锅底。
太子淡声道:“承乾此举也并非无缘无故,孤听说怀安私底下仍和镇国公世子有来往,堂堂一国公主,被人带了绿帽子,情绪失控些也有情可原。”
赵瑶看向太子,哽咽道:“太子哥哥,你怎么就因缨姐的一番说辞就定了我的罪?我与镇国公世子清清白白,天地可鉴,若有半句虚言,天诛地灭!”
太子:“你!”
殿内又安静了下来。
建熙帝深吸气,沉着脸看向赵缨,“承乾,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缨始终低着头,闻言也未抬起,她似乎发了一顿疯,现在冷静下来了。
“父皇,儿臣无话可说。”
建熙帝又看向上官澍,“爱卿,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