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澍闻言,眉心打结,心道上官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哪壶,没看他正烦着呢嘛!
上官澍咬了咬牙,说道:“和离了又如何?你大嫂说了,只要我想复合她就回来,她只心悦我一个人!”
“啧……你轻点!”
上官澍呵斥上官渚。
上官渚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跟上官澍告了声歉,然后嗤笑道:“原本觉得大嫂仁厚善良,但密室龙袍一事,若不是大哥你机警,我们都栽进去了,可见大嫂诡计多端……你也敢信她的话?”
话音一落,马车里安静了片刻。
半晌,上官澍才闷声道:“我知她有骗我和离的成分,但她若说对我毫无感情了,我不信!”
“我看你是被大嫂迷惑了心智,脑子不清醒了!”
上官澍厉声反驳,“你知道什么?如今这情势,强留她也只能多生龃龉,不如先放她离开,而且我也要想想,如何对待怀安……”
上官澍的语气低了下来。
上官渚眉心一跳,紧接着问道:“你不怕玩脱了,大嫂不回来了?”
“或者跟她的魏复表哥私逃出京,像儿时一样,逍遥世外?”
上官澍嗤笑了声,眉眼间有了些往日的诡谲算计,他也不瞒上官渚,“逃?”
“我已私信黄将军来京,择日我便会将京内布防全换成我的人,她想逃?她走出京城半步,我上官澍三个字倒着写!”
上官渚嘴张了张,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忧色。
“至于骗我……呵呵,”上官澍咬牙切齿道,“我就拿她的魏复表哥祭旗!”
上官渚强扯出一抹笑,干声问,“大哥,你对大嫂……你莫不是爱上她了?”
上官澍突然回头看他,眼神紧迫又危险,隐约还带着些悦色,他兴然地问,“这便是爱吗?”
上官渚怔了晌,紧跟着缓缓摇头,“当然不是……”
他敛下眉眼,不让上官澍看到他的神情。
上官澍闻言,失望地垂下满是疑惑的眼,似乎在纳闷,他都对赵缨这般了,还不算爱吗?
上官渚瞳仁颤了颤,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我多虑了,大哥怎么会对大嫂那样的女子动心。”
“近日为弟才得知,当年怀安公主和亲一事的真相,乃是承乾公主所害!”
上官澍诧异地看着他,随即想到赵瑶的话,赵瑶的话他没信,现下上官渚却也这般说……
上官澍语气不善,“你是何意,从实招来!”
上官渚为难了下,才吞吞吐吐道:“本来我想将此事埋进棺材里,不示于人前,但这样做,似乎对不住怀安公主,也对不住大哥你。”
上官澍眯眸。
“前些日,朝露的夫婿,那个叫赵泉的私下来来找我,说要用一个秘密换盐道一职,我好奇便听了听。”
“他说……多年前,他兄长赵彦和承乾公主私相授受,承乾公主为了得到你,就让赵彦去毁了怀安公主,怀安公主被当众抓到和赵彦苟且,孝敏皇后借此将怀安公主嫁去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