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主老实说,肥田五两,中等三两,最次等的一两……
(一两一百文,私设)
次等田种麦子一年两熟,且收成量只是肥田的一半。
说得上官澍想拔腿出去,找被他赶到不知哪里去了的廖牧,再拿些银子。
可是想法对想法,现实归现实。
上官澍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囊中羞涩的窘迫,说实话,脸烧红了。
灰溜溜地从张地主家出来,憨着一张俊脸又去问牲畜的价钱。
猪崽二两一只,羊羔五两,牛和驴就更贵了,毕竟既是肉畜又是生产力。
上官澍恨不得马上回去,将六部尚书和各地方大吏捆起来打一顿,这物价可跟他们折子里报上去的差远了!!
欺上瞒下,粉饰太平,岂有此理!
这些官做梦也想不到,官方民生数据作假被top三大领导知道了。
折子里的物价成本又低,卖价又高,农户衣食无忧,安居乐业,可如此看来,温饱都成问题了……
可是现在,上官澍想回去也不现实,他跑得太偏了,回去一趟不容易,又没有马……上官澍只能认命地回到自己的小破屋,饿着肚子,将自己的锦袍从窗户上拿下来,拿去当了。
得银二百两。
上官澍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了诗中所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揣着银子去路边吃了碗清汤面,填填肚子,然后买些日常用品,桌椅板凳,糊窗户的纸,油灯,棉被,买了五亩肥田,三只鸡,一头驴,三只羊,一头牛,还有相关用具若干。
回去的时候,还剩三十文……能买三十个馒头。
小破屋简单收拾了下,勉强能住人。
今晚是除夕夜,上官澍想着赵缨,又emo了。
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让他失去妻子,失去孩子,孑然一身,还坐在深山老林里,残酒冷风作伴。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上官澍买了壶酒,但尝了一口,太难喝,于是干脆喝水,好在不远处又处清泉,水质甘甜。
院子里,男子对月惆怅。
这时,破门被敲响了。
上官澍拧眉看去。
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男……子?
不会是鬼吧?
上官澍心里竟激动了下,嘿,还没见过鬼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