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澍:……
一家七口收拾收拾,去了承乾公主府。
自赵缨和离后,建熙帝就遣人去修缮,如今早已完工,修得那叫一个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比起皇宫毫不逊色。
几个孩子忙着欣赏移不开眼睛,上官澍端详了几眼,不免在心中腹诽,建熙帝明明有钱却装穷……
下一秒,就听赵缨指着梁上的琉璃瓦,说道,“看,这瓦好看吧?”
上官澍应和地点了点头。
赵缨嘿嘿一笑,“你的银子修的!”
上官澍:……
“还有这汉白玉地砖,这柱子……”赵缨忍不住啧啧了两声,“诶,你有没有过银子花不完的苦恼?”
“说真的,要知道跟你和离能暴富,本宫不能等十四年……”
上官澍:……
人一多了,上官澍就不爱说话了,僵着脸,目光放空。
今日是承乾公主的乔迁宴,来的人可齐了,还都是熟人,赵缨忒损,连上官渚和上官澹都邀来了,让他们亲眼看他们敬重的大哥当众“受辱”。
赵缨在主座致辞,上官澍站在她的侧后方,伺候着。
下面的众人不敢往上官澍那里瞧,一个个眼珠子直愣愣地瞪着赵缨,纹丝不动。
来客不少都是上官澍谋逆集团的成员,见此诡异场景,纷纷摇头,难以置信。
上官渚和上官澹亦是如此。
上官渚捏起酒盏,抬头一饮而尽。
回想当初,他们三兄弟气势如虹,而如今……一个成了太监,一个成了染上花柳的庶人,一个被猪妖缠上,成了间歇性精神障碍者。
何其悲哉!
上官渚悲哀的不仅是这一点,还有别的。
眼见上官澍靠着苦肉计回到了赵缨身边,哪怕只是个卑微的太监,起码也是近水楼台,得了先机,不像他,非但没有丝毫进展,还得了难堪的花柳……
承乾公主那般尊贵的人物,怎会接纳他一个身染花柳之人?
见上官渚一杯接一杯,上官澹还以为上官渚忧心上官澍,他抬手拦下上官渚,劝道,“二哥你想开些吧!照我看来,大哥是真的恋慕上了大嫂,他为了大嫂连命都不要了,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既是大哥爱大嫂,那他所爱就是我们所爱,他所护我们也要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