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烨偷偷出去,取来一碗鸡血,里面放了几段普通绳子,将碗放回了远处……
刚做完这一切,衡霖悠悠转醒。
脸色煞白,嘴唇也白的没有血色,即便这样,他还要挣扎着起来,要接着割血。
衡烨忙拦住他,“你歇歇吧!你这样下去,还没归位,先血竭而死了。”
衡霖似陷入了某种执念一般,黑瞳幽幽的,说了句,“别管我!”,然后跌跌撞撞起身,将碗里的血倒掉,继续割开刀伤凛凛的手腕,滴血进去。
衡烨见状,默默吞了吞唾沫。
对不起了,三哥……
衡霖滴完,眼前一黑,身子就要倒下去,衡烨上前将他扶回床,衡霖躺在床上,合不上眼,气若游丝道,“亮了吗?亮了吗?”
衡烨装模做样地瞥了眼碗里的绳子,敷衍道,“亮了亮了!”
未几,他还添油加醋,“窝趣,这也太亮了吧?三哥,你快要成功啦!”
衡霖一听,精神陡然一震,就要起身,“我要看看……”
被衡烨强按了下去,衡烨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吓唬道,“你如今身子这般,还不好好将养,到时候吃多少大红枣都养不回来!”
衡霖似是被唬住了,孱弱地点了下头,然后合上了眼。
……
深夜。
今夜便是和上官澍商量好的,交接那奶母的日子,赵缨找来邵遗晖,狠狠敲打了他一番,然后让他去指定地点把人带去她在城郊修建的地牢,那里曾经关过赵子嬅。
为了保险起见,赵缨派出了十个心腹侍卫,还让陆予协从,她并未告诉他们那奶母的身份,她料想,这个秘密,自今日开始,便始终是个秘密了。
母后要回来了,父皇也老了,她想,如无意外,太子该登位了。
但意外还是来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邵遗晖他们还没回来。
她与他们说好,办完事要跟她回来复命的。
半夜,见他们还不回来,她隐隐察觉到了不对,果然,天刚蒙亮,上官澍翻墙而来,告诉她,邵遗晖一行人被劫了,奶母和邵遗晖都下落不明,剩下的侍卫都死了,陆予还存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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