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敏皇后闻言合眸,脸色有些难看,她穿越过来,本想以最大限度保护封建时代的女子,没想到暗地里,却助纣为虐了。
赵缨见状偷偷安抚了句,“母后,非你之过……”
孝敏皇后叹了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赵缨不赞同,“母后,您也是受害者,加害者尚且不认罪,受害者为何揽罪加身?”
“对呀对呀,臭不要脸的魏琚还不认罪呢,皇外祖母为甚要有负罪感?”
小家伙还识大体地知道,这种场合不能大吵大闹,故也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的说。
一旁的上官祁佑闻言附和,“皇外祖母,你就听粤儿的吧,她最聪明了!”
“没错,我是坠冲明的!”
沉郁的心情被孩子们一闹,舒缓了些,建熙帝偷听了一耳朵,听完继续问,“既是都被压了下来,那这封信又何来?”
“合该真相大白,当时一郎官本奉上首之命烧毁,然信却无意中被人压在了案卷之中,昨夜竟被人翻了出来!”
建熙帝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了这一说法,他看向信笺,他乃魏太师半个亲传,自是学识不浅,识得瓦蓝字,他沉声道,“信中所说,你上官爱卿所说一般无二。”
上官澍不动声色,当然一模一样,就是他命人写的,他早先为了查这件事派暗卫去了瓦蓝,才知这里面的龃龉,至于真正的信,真的有,但三十余年,早便烧了。
魏琚见状,恨恨咬牙,他真是太背了,天要亡他!
他强装镇定,“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我换了太子。”
上官澍不理他,自顾自说着,“魏琚准备好了孩子,在得知奶母是贪心无脑的裴氏之后,着人轻而易举的买通了裴氏。于是三皇子满月当天,魏琚又趁乱调走了禁军,只余下三皇子和裴氏二人在坤宁宫偏殿。”
“传裴氏上殿!”
裴氏被两个侍卫压了上来,她胆战心惊,进来了都不知道眼睛放哪,她颤声道,“奴……奴婢,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上官澍道,“裴氏,你尽可将那晚发生之事如实道来!”
裴氏偷偷瞥了一眼帝后,然后说道,“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听了魏国舅的话,他……他告诉奴婢,孝敏皇后所生之子是个残障,孝敏皇后不舍得幼子,但这个孩子留着会让皇后失宠……奴婢、奴婢本来不信的,那孩子聪敏乖巧,并无不妥,但是他毕竟是国舅,还给了奴婢那么大一笔的银子,奴婢想,出手这般阔绰的人,定不会是恶人,国舅爷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定然是为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