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合眸,悔恨不已,当年他差点就有机会救出小皇子了,是他疏漏之过!
上官澍沉默着,瞥了眼赵缨,赵缨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堵住了耳朵,似是怕孩子们听到害怕。她敛下眉眼,面无表情,但无端让人看出几分失魂落魄来。
而当事人邵遗晖,神情从容又淡定。
仿佛魏琚当年折磨的不是他。
他脸上温柔的神采,殿外的阳光斜斜射入,点点波光氤氲了他的周身,面如冠玉,让他美好得恍若神只,然脚下,踩踏的阴影在张牙舞爪,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魂一般。
“魏琚,朕只问你一遍,若你敢欺君,那朕就将魏珍的尸首挖出来,挫骨扬灰,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
建熙帝的声音冷如冰锥。
魏琚闻言,癫狂的笑意维持不住了。
建熙帝问,“朕的皇儿现在在哪?”
在场的人心照不宣,建熙帝为何要先问魏琚,因他是主谋,若从他口中招出,皇子的身份更有说服力,太子被换着实事大,若想让真三皇子名副其实,不被人怀疑血统,必要证据确凿,才能说服百官,说服天下人。
魏琚显然也懂了建熙帝的意思,但他懂是懂了,怎么会如建熙帝所愿?
你不是找出了邵遗晖,想给他恢复身份吗?
魏琚邪恶一笑,眸底阴鸷诡诈,“他死了。”
孝敏皇后冷笑,“陛下别跟他废话,直接剐了他!”
上官澍站出来,“陛下,臣已探得三皇子的身份,他就是……户部外郎,邵遗晖!”
至此,真相终于大白。
众人却没有什么意外之色。
本来,这样的场合,让邵遗晖参加,就是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