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用心钻营的,就比如现在,哪怕身陷囹圄,也要硬着头皮撒谎气人,“三皇子长得着实像赵睿和魏祯,他死的时候……”
突然,牢门外响起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
魏琚顿了下,就听魏澜平静道,“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呢,就为了一个女人,爹被你牵连自戕,魏府全府抄家流放,你的孩儿一死一走,兄妹反目,你成日被关在这里……你本有一个大好的前程。”
“你懂什么?”魏琚的声音冷漠又讥嘲,“你说的这些俗尘俗物,都非我想要,我只想要和珍儿携手一生,可你们每个人都要阻拦,我何辜,珍儿何辜?”
“我们阻拦你是因为……”
魏琚打断他,冷笑,“你不会又说那一番她配不上我,她心思歹毒的蠢话吧?珍儿的为人,我比你们都要清楚!珍儿不过是挡了魏祯的路,所以魏祯容不下她!你指责我不顾兄妹之情,魏祯又顾了吗?”
“当年若不是我救她一命,她早就命归黄泉了,她的命本就是我的,我的珍儿想要,我拿来给她又如何?明明是她魏祯恩将仇报!”
魏澜胸膛鼓鼓胀胀,激颤万分,他恨恨道,“大哥!你真觉得有魏珍这个人吗?!”
魏琚陡然失去了声音,昏暗的空间内,连他粗重的呼吸声都浅了。
魏澜痛心疾首道,“你道我们为何阻拦你,你道为何魏珍总是衣着打扮,言行举止与二姐一般无二,你道为何你用了易魂换魂,却失败了,你又道为何这些年魏珍死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那是因为从头至尾,魏珍都是你想象出来的人啊!”
“父亲从未收养过义女!”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魏琚难以置信地摇头否认,“不是,你胡说!”
他猛地站起来,上前抓住栏杆,摇晃,低吼,“你胡说!你胡说!”
“当年父亲见你癔症愈重,不得已将你送进了军营,包括之前什么易魂,什么跳井,都是你想象出来的,这世上根本没有魏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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