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瞟了一眼围观的乡亲们。
沈澈抹了抹眼泪,看着王贵香,有礼有节地说:“大伯娘,我娘说这酒需得一年的时间,她自己现在都拿不准,怕别人学不会,酿不好酒回头坑人,这可是入口的东西。”
沈澈这番话说得原本心里还有些别扭的乡邻频频点头,称寒露真是大善啊。
这才多大点儿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自是寒露教的。
因此便有长辈唬着脸说朱胖子:“说事就说事,可别胡乱攀扯寒露。”
朱胖子原本也知道不会有寒露的事,毕竟这事要做起来,有没有寒露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凭沈家怎么可能会跟寒露说,要寒露分一份钱,那不是傻么。
“老叔,是我心急,说话没过脑子,乡亲们多包涵。”朱胖子是多八面玲珑的人,立即开口道歉,但又道,“那沈家必须得给我一个交待。”
沈家给不给交待,那谁也管不了,只能朱家和沈家自己去吵喽。
吴氏一听到这句话,立即拉着家里人就往家跑,想让她还钱,没门。
“跑也没用,不还钱,我就去衙门告你们欺诈。”朱胖子指着沈家那群人道。
吴氏一听这话,一双脚顿时僵住了,回头恨恨地看着朱胖子。
朱胖子原本以为还有周围,没想到从道上跑过来一个孩子,竟是沈成文,手上还拿着个帕子,里面似乎包着东西。
沈成文跑到朱胖子面前,很不乐意地将帕子往他面前一递:“我爷让给你的,十两银子,以后别找我们家。”
话说得倒是清楚,但眼睛却直盯着那帕子,恨不得从里面抠出些银子来买糖吃。
四婶家倒总有吃的,可却不给他吃,这让沈成文越发地对吃的感兴趣。
朱胖子原以为这事儿还要纠结一番,没想到沈老汉居然这样做。
朱老娘看着朱胖子眼里的帕子,又瞟了自家的酒坛了,小脚一抬,拦着吴氏等人面前。
“光还这十两银子就成吗?这些酒坛子,这些糯米,还有人工,不要钱吗?”
且不说酒坛子和糯米,便是这桃花都是请人摘的,付了工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