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一天不到,你就给公安看了。
说好的保密呢。
昨天你可是连连保证,不给任何人看的。
你还有脸来告诉我?
不等洪胜才开口,陈建业继续道:“我也是没办法, 昨天我不是买了自行车回家嘛,院里有人眼红,见不得我好,把我举报了。”
“说我自行车票来路不正,公安来调查,我迫不得已,只能把协议书给其中一名公安看了。”
“当然了,公安承诺了对协议书中的内容保密,洪科长,你要是有意见,可别赖我。”
“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不能跟公安对着干啊。”
说到这里,陈建业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确实怪不了你,也是我办事疏忽了,应该给你写一份补充说明的条子。”
“这事我记下了,以后干活再细致些。”
面对陈建业的坦诚,洪胜才没有责怪,而是自我反省。
作为公安的兄弟部门,保卫科的领导,他也不能明面上说公安的坏话。
毕竟对方也是依照规矩办事。
他更没法怪陈建业,只能说点子背,刚好赶上有人举报,没办法的事。
“第二件事嘛,我们院有个老同志,叫做阎阜贵,让保卫科抓了。”
“昨晚他没回家,他家人担心死了,这不,一大早跟我来保卫科,想要问问洪科长,阎阜贵到底是个啥情况。”
“洪科长,这位是阎阜贵的发妻,这位是阎阜贵的大儿子阎解成。”
陈建业介绍完毕,又给阎家人介绍对面的洪胜才:“这位是我们轧钢厂保卫科的洪胜才洪科长。”
“洪科长你好。”
“洪科长你好。”
三大妈和阎解成连忙起身,伸出手。
“你们好。”
洪胜才起身,和两人一一握手,眉宇间带着几分疑惑。
阎阜贵?
是红星学校的老师是吧。
昨天下午自己好像已经让人把他放了啊。
难道没放人。
还是自己忘记说了?
“洪科长,我家老阎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顶多贪点小便宜,不可能干坏事啊。”
“你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三大妈小声问道。
“对于阎阜贵同志犯的错误,我们保卫科的做法,绝对是合理合法的。”
“这样吧,我让人把阎阜贵同志叫上来。”
洪胜才摆着官腔。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把阎阜贵抛一边去了。
那样非得吃阎家人几个嘴巴子不可。
事到如今,只能坐实阎阜贵犯了错,然后由他网开一面。
这样既惩罚了阎阜贵,也展露了自己的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