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秒，她心里是紧了一下的，但是没有躲。

她的手已经被陆闻檀抓过去，突然按在他胸口，刚刚还凶神恶煞的脸，这会儿优柔沉暗，低眉看着她，“你摸摸我心跳还在不在，还活着没？”

顾言作势把手抽回来。

陆闻檀握得更紧，眉心终究是皱了起来，但嗓音低而软，“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

她确实不知道。

但是想起他刚刚的脸色，以及现在的样子，顾言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好像是第一次知道被人紧张是什么样子。

“先吃早饭。”陆闻檀报复似的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

顾言没动，“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这儿。”

她过来之前，预设好的帖子已经发出去了，华里里不见人，她试了两个账号，密码对不上，陆野的丑闻撤不回来了。

现在只过了不到一小时，绯闻还没有传播开，舆论肯定还没有起来，所以目前没什么动静。

她可能是习惯了「现在的陆闻檀是个废柴」的现状，一直到绯闻贴发布出去了，她才想起来，应该是可以直接找他，轻易能把绯闻撤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