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走在最后面,在迈出门槛的时候,转过头来,同梁崇月对视一眼,下一秒,视线就被井随泱挡住。

梁崇月不关心男人之间的这种小事,也没有出声制止井随泱,等到井随泱主动让开视线后,屋门处已经没人了。

梁崇月的视线在屋里子缩在在一起的囚犯身上扫过,一眼过去都是熟人,都是那日跪在养心殿外逼着她远嫁和亲的,没想到渣爹的速度这么快,她还没“远嫁和亲”,这些人就已经被撸了乌纱帽,成了阶下囚。

“大家都是熟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应当有数。”

梁崇月放出去的蛊虫伤了这些人的喉咙,现在一个个都说不了话了,只能不住的流泪点头,被泪水糊住的眼睛里满是后悔,但已经晚了。

有些事情一旦做下,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梁崇月拿上空无一物的盒子,出屋子前,朝着井随泱做了一个处理的手势。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梁崇月再也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

梁崇月出了屋子还没走几步,就看见那个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少年又跑了回来,寒冬里,他头上的汗已经吹干,就是脸色还有些白。

“殿下好巧,草民有东西忘记拿了,回来拿。”

井随泱正在里面解决人,虽然声音不大,但梁崇月还是能听到一些。

梁崇月莲步微移,玉臂抬起,拿着盒子的手横在了少年的去路上,梁崇月生的完美继承了母后的明媚昳丽,眉眼又像极了渣爹,不怒自威。

单薄的身影站在那里,像是一道柔弱又坚定的屏障,可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场,却足以让人畏惧退却。

“很重要的东西吗?”

梁崇月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抬起的手上还拿着木盒子,指尖被冷风一吹,泛起淡淡的粉。

“倒也不算重要,或许是草民自己收起来,忘记放在何处了,草民再回去找找。”

江郁说完,还做出思索的神情,站在梁崇月面前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