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教授的假手雷居然换来了影子他们一众人的安全,不过我和他却必须留下来与方浪周旋。不知道方浪准备把我们带到哪去,又准备怎么处置我们。
方小柔听到东门教授说的话,跳了起来指着东门教授的鼻子说道:“老东西,你想找死我成全你。”说完抬起手臂就想向东门教授的脸上打去,我站到了东门教授的面前,这里方浪忙喝住她:“小柔,退下。”方小柔恨恨地看了看我们,还是乖乖地退回到了方浪的身后。
方浪笑着对东门教授说道:“东门教授,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胆有识,佩服,现在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和我们走一趟啊?”东门教授也大笑道:“我东门天说话一向算数。”然后他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微笑着说:“走吧,想必方浪先生还不至于太难为我们。”
方浪笑而不语,招了招手,一辆“现代”商务车开了过来,他上了副驾驶位,吕宋和方小柔坐到了后排,而我和东门教授还有他的一个手下则坐在了中间排。
其他人也都上了车,眨眼功夫,原先拥阻的道路便空荡荡的了。我们的车子也开动了。
东门教授问方浪:“你这是想把我们带到哪去?”方浪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在黑影中行驶着,大概开了四十多分钟,车子上了渡轮,我笑道:“原来方浪先生一直就在大连。”他说道:“我们一直就离得很近的,可惜啊,虽鸡犬相闻,却不相往来,两位,其实我们就应该多走动走动的。”
东门天轻哼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方浪尴尬地笑了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需要你们的技术,也能够为你们提供收获名与利的机会,大家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东门天说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为名利忙么?”方浪道:“知道东门教授高见亮节,但人生苦短,凡事都别太执着。”
东门天说道:“有些东西是不能丢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不过说了你也不懂,你不过是个二姓奴才罢了。”方小柔怒道:“老家伙,你说什么?”东门天毫无惧色:“我说方浪不过就是一个出卖祖宗的二姓奴才,日本人的走狗,怎么了?说错了?”饶是方浪的脸皮厚都不由得涨红了脸,他说道:“东门天,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东门天还想说什么,我却拉住了他,用眼神制止住了。他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没有再开腔。
现在还不是激怒他们的时候,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的首要问题就是要从方浪的手心里逃脱。吕宋的身份很神秘,我确定他和陆家是有关系的,只是他到底是什么立场,充当的是什么角色我却不清楚,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助我们,从刚开始见到他,然后他出手教训唐宛儿一直到现在,他的表情都很平淡,很冷静,如果说他是陆亦雷或者陆国光安插在方家的一枚棋子,那么他会不会因为我和东门天脱险而暴露?
我又想起了陆亦雷和唐宛儿说的好运,这好运该不会是指遇到吕宋吧,如果陆亦雷说的是吕宋那么吕宋对唐宛儿出手时唐宛儿望着吕宋的神情又怎么会憎恨得那么真切?唐宛在做戏?应该是,在那种情形之下她那样做的确是冲动了一点,如果不是吕宋及时出手,那么周围枪手的子弹应该就会招呼到她的身上了。
下一步我应该怎么办?我在心里盘算着,但却毫无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吕宋应该是我们的一个希望,但并不尽然,因为如果他有更重要的使命,那一定就不会在方浪的眼皮底下助我们脱险了。
影子他们应该联系上陆亦雷了吧,现在我们只能够尽力周旋,拖住时间,看看陆亦雷会不会有办法救我们出去。
我们果然到了大连,方浪把我们押进了一座大厦,电梯停在十七楼,他对我们说道:“别试图想要逃跑,整座大厦都是方家的产业,守卫是很森严的。只要你们老实地配合,我不会为难你们,相反,会视如上宾,今天你们先好好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会来和你们吃早餐,顺便谈谈合作的细节。”
说完把我们推进一个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的布置和酒店的一模一样,象个标准的双人间。我往床上一坐,舒展了下身子说道:“东门教授,今天一定折腾累了,您先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他不解地望着我:“你不想办法出去么?”我看着他笑道:“你不会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靠我们自己的能力能够逃得出去吧?”他走到窗口看了看,我说道:“不用看了,十七楼,跳下去非粉身碎骨不可。”他坐到了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哎,没想到会沦为方浪的阶下囚。”
我说道:“都怪我,是我的判断失误而有今天的结局。”他说道:“不怪你,这是命。”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命,如果早一点想到王大有问题我们现在就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了,方浪说得对,好象从我失忆以后我的智商跟着降低了。”我自嘲地笑了笑。东门天说道:“别听他胡说,这次你只是太轻敌了,而且方浪这个局设得太巧妙,我老几十岁的人了,还不是也入了套。”
我说道:“想要离开这里除非有人来搭救我们,可是影子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被关在这个地方,我们也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其实我的心里感觉吕宋就算不能够亲自营救我们,他也会把我们受困的消息传递出去的,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有两个顾虑,第一是担心房间里面会有监控设备,说出真相会使吕宋暴露。身处险境,第二则是一旦东门天知道吕宋有可能是自己人而会在他的言行中无意暴露出来,同样会害了吕宋。
东门天说道:“可我们也得积极地想想办法吧,不能只是一味的等待。”我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们是要主动想想办法,不过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洗洗睡觉,就算要和方浪斗到底也得养足了精神再说。”东门天看着我,好象还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倒在床上象是在生闷气,我心里不由好笑,五六十岁的老头了,还那么沉不住气。
我抬头看了看屋顶,果然有两个摄像头,我对着摄像头淡淡地笑了笑,不知道躲在暗处的方浪看到我的笑容又会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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