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确实为夏凛枭的小命而来,却没想到苏染汐胆子如此大,玩了一出破釜沉舟,不仅掩护了夏凛枭,还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
如果这个时候他说方才那人是夏凛枭,但是有兰幽捡到的令牌为证,再有苏染汐绘声绘色的表演,想必无人会信。
最好的办法就是化干戈为玉帛,只当误会一场。苏染汐再受宠,南夷帝也不会为了这种‘误会’大动干戈,只是要个说法罢了。
“南夷王还请息怒,本王并无此意,实在是爱慕圣女心切,得知她战场初归,便想带着巫医前来探望。只是我那巫医性情古怪,不喜生人,故而没有露面人前。”塔慕说得振振有词,仿佛确有其事,“方才看圣女身形纤瘦,本王甚为心疼,本想同她解释巫医之事,不想闹了这么大的误会……”
他上前一步,走到苏染汐身边拱拳致歉,眼神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圣女还请念在小王一片痴心的份儿上,宽恕了今日的小误会吧。”
不等苏染汐说话,塔慕忽而抬眸,眼底的狼性一览无余,低声传音过来:“不过,你确实深知我心。方才若是夏凛枭自己跑了,我确实打算将你直接绑回北蛮。”
“……”苏染汐看着他眼底恶劣的笑意,嗤了一声,忽然抬脚狠狠往人下三路踹了一脚,“堂堂北蛮王,竟然同粗俗不堪的市井痞子一般,对女子这般轻浮浪荡,毫无分寸感,还胡诌什么巫医……真教人大开眼界。”
她随心随欲的拳打脚踢一番,塔慕身边的暗卫还想帮忙,却被南夷帝带来的人拦在一处,只能干着急。
落樱也控诉道:“若真是巫医,为何那个男人看到我们就要跑?分明是你们做贼心虚!”
“圣女,还请息怒。”塔慕无视了落樱,正要抬手将人捉住,但苏染汐却滑腻的像条小泥鳅,见好就收的后撤两步,躲到南夷帝身后,“王上,还请为兰汐主持公道。”
“北蛮王,个中是非黑白,本王自会探查清楚,还请你带着人即刻离开圣女殿,日后不得圣女允准,不可乱来。”南夷帝体面的将人护到身边,威严道,“查清事实之前,为了北蛮王和我朝圣女的名声,还请北蛮王带着人暂居驿馆。”
“……清者自清,相信王上会尽快还本王一个公道。”塔慕临走之前,还深深看了一眼苏染汐,“为贺王上寿辰,本王还要在南夷逗留一些时日,必定会竭尽所能地打动圣女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