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战越眼中闪现光彩,颇有几分骄傲:“没有请什么匠师,是我自己画的图,让人按图做的。”
他问冷星赫:“有没有觉得眼熟?”
冷星赫起初并没有在意这些,昨天晚上他只在厅中饮宴,去后院是天色又晚,今天一早出来又想着刺客的事,没顾上什么园子景致。
现在顾蓉蓉一说,何战越一问,冷星赫认真看几眼。
“确实,这是……”
“这图你画过,”何战越笑着提醒,“你忘了?当年翼王开府,建造园子,你和他打赌,画了几本园林图纸册子,还让我瞧过。”
冷星赫回想一会儿,也忍不住笑:“确实有这事。”
“我到这里以后,这府宅是从一个商人手里买的,他要回祖籍之地,就便宜卖给我,但商人俗气,做的景致我实在不喜,也想找人来做,但画了几次图我都不太喜欢。忽然就想起你画的那些,就照葫芦画瓢,结果出来还不错。”
冷星赫听到这儿,有点不好意思:“这些事儿都不太记得了,难为何大哥还记得如此清楚。”
“在这里久了,又没什么知心朋友,就爱回忆以前的事,自然就记得清楚。”
何战越说罢,一指前面月亮门:“那就是了。”
顾蓉蓉想着空间里的画册手稿,这一点倒是和何战越说得一致。
杂事房就两间屋,一间放着杂物和种花工具,另一间住人。
尸首,就摆在屋门口。
门前还有一滩血,旁边有把染血的镰刀,尸首脖颈上被豁开一条口子,血已凝固,还有不少铁锈。
顾蓉蓉仔细瞧,此人身材高大,身上穿仆从衣裳,裤腿都有点起毛边儿。
他约摸三十多岁,右脸上有一道被柳叶镖打中的伤口,左边脸上有一片暗红胎记。
顾蓉蓉收回目光,问道:“何大哥就是从这里找到他的吗?”
“不错,这狗东西逃回房间,我带人搜查过来时,他正包扎伤口,被我抓个正着。问他怎么伤,他满口胡言,说什么不小心撞伤之类,我听他胡说,欲要审问,他见躲不过,拿上镰刀就要跑,命人合围,他见跑不了,这才自尽。”
冷星赫冷哼:“倒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