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不解道:“那您为何还……若是让太子知道,恐怕又要找您的麻烦。”
小厮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小太监,他出宫开府时也跟着出了宫,要说谁敢在他面前说真话,也就是这个小厮。
提到太子,永王目光微凉:“他心胸狭窄,若非他极力参奏长宁王府,事情未必会是今天这种局面。”
车内,荣泰脱去斗篷,一改脸上病态,帕子也扔到一边。
上面的血是糖浆,这次没调好,过于甜腻。
他吩咐一声:“直接去城外,不必回府!”
“是。”
车里的东西都备好了,来宫里前就打算好,请了病假就去山上道观。
道观并不大,掩映在红叶之间,京城外寺庙道观不
止十余间,这里和别处相比并不占优势。
荣泰一到,这里就立即守得如同铁桶一般。
观主上前见礼:“公子。”
“怎么样?最近有消息吗?”荣泰边走边问,“星赫走到哪里了?”
“回公子,世子已过融州,下一座城是肖州。”
观主一边说,一边把地图铺在桌上。
荣泰手指点虚点在融州,没有立即去找肖州,顺着路线往前。
眉头微拧,沉吟道:“卧龙峡谷?他要过卧龙峡谷?”
观主点头:“正是,这是去肖州的必经之地。”
荣泰没再说话,目光紧紧锁定地图。
其它人摒住呼吸,也不再多言。
这座道观,是荣泰与冷星赫一起建立的,表面是道观,实则是消息传递秘密所在。
那时候他俩还都是世子,表面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实则是生死之交。
就因为国公府与王府都是手握兵权,是以不能交往过密,以免引起皇帝猜忌。
本以为已经够小心,谁知道,长宁王府还是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