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母鸡懒洋洋,语气带酸,“是那只蠢鸟儿。”
顾蓉蓉一看,原来是外面,那只黑鸟儿在轻啄她的手指。
“怎么?羡慕人家会飞?”
母鸡“切”一声:“我羡慕它?得了吧!黑不溜秋,跟烧过的炭似的,有什么可羡慕的?哪像我,看咱这一身色彩绚丽的毛儿,那才叫漂亮。”
顾蓉蓉点头,郑重道:“嗯,你还会下蛋。”
母鸡:“!!”
顾蓉蓉不等它回神,闪出空间。
黑鸟见她醒来,开心在她身边跳来跳去,顾蓉蓉喂它一点鸟粮,小家伙更开心,围着她卖萌。
母鸡哼道:“马屁精。”
转眼天黑,还是露宿野处,范忠这次更加警惕,找了个稳妥的地方,还和手下商量好如何防守。
经历过刺杀的事,大家兴致都不高,吃饭的时候远没有之前的劲头,简单
熬了些粥,吃点干粮小菜,算是应付一餐。
付青川坐在最后面的小平板车上,别看也是坐车,但感受比顾蓉蓉差远了。
小平板车上放的是杂物,也没有减轻颠簸的装置,也没有铺被褥,直接就是硬板,这一路走下来,付青川的屁股都要颠碎。
要是平时也就罢了,可顾蓉蓉让他吃了药,一点点疼痛都能让他死去活来,别说这种大程度的颠簸。
付青川脸色苍白,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倒在平板车上微微颤抖。
并不比死了强多少。
顾蓉蓉端着饭碗过来,站在车边看他。
“起来。”
付青川睁开眼睛看看,此时夜幕已落,夕阳已经沉下,弦月高挂,星子光芒微弱。
夜景不错,但今日他无心赏景,顾蓉蓉背对着月亮,脸在本来就暗的光线里更加晦暗不明。
付青川觉得,这个女人就是魔鬼。
他实在不想动弹,但不敢不动。
挣扎一会儿,按顾蓉蓉的吩咐坐起来。
虽然疼,但肚子也是真饿,饭还是要吃的。
顾蓉蓉问:“疼吗?”
付青川心里暗骂废话,脸上却不敢露:“疼。”
“说的是实话,不错,有改,”顾蓉蓉轻蔑笑道,“也不是什么硬骨头。”
“疼就对了,这药效能持续三天。”
付青川脸更白几分,三天,这才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