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宰辅压低声音说:“这个好办,你们当面去问问不就行了?”
席述赶紧说:“人现在在大狱,如何问?杀人重罪,而且听了李家的意思很是强硬,应该也是使了银子的。”
老宰辅看他一眼:“真是年轻,他使银子,我们就不能用别的法子吗?”
席述嘀咕:“我还以为您要说,咱们也使银子。”
老宰辅气道:“败家,钱是那么好挣的吗?你看知棠丫头,整天研究个茶方,绞尽脑汁地赚钱,岂能轻易给了别人?”
席述被骂得无言以对。
顾蓉蓉给老宰辅满上酒:“老爷子,您有什么法子?”
老宰辅解下块腰牌给她:“这个,拿去找这城中的老护城使,他是我的晚辈,早年在京城时曾给过他一点指点。”
“老护城使?
他都不是护城使了,人走茶凉,只怕……”
老宰辅饮尽酒:“他这盏茶凉不了,他是现任护城使的岳父。”
众人:“……”
顾蓉蓉拿过令牌:“好,我用完了就还。”
老宰辅眼睛微眯:“再加一道菜。”
“没问题。”
吃罢饭,老宰辅和席述逛着回去,此时街上还热闹,老宰辅喝了点酒,正是兴头,干劲十足,发誓一定要打探出个十条八条的小道消息不可。
顾蓉蓉和冷星赫拿上令牌,直接去见老护城使。
老护城使六十出头,按说还不到告老的年纪,不过,他一向身体不好,又想着给女婿谋个前程,一番运作之下,让女婿接了位置,他乐得自在。
到他府门前,看门家丁还算客气,顾蓉蓉递上腰牌。
不多时,老护城使亲自迎出来,顾蓉蓉见他这态度,心里稳了三分。
一番问候寒喧,两人也没进府,直接说明来意。
老护城使一听,略一犹豫,但也没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