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水阁就是青楼,有几个不错的清倌,只卖艺不卖身,三当家偶尔去吃酒,曾救过一个清倌,听说是被喝醉的流氓欺负,是三当家给解的围。”
顾蓉蓉若有所思:“英雄救美?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清倌相中三当家,三当家却不以为然,表示路见不平,举手之劳,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那清倌却放出话说,三年内不会接任何客人,如果三年内不能让三当家对她动心迎娶,就再说其它,今年是第二年。”
“李家人知道这事吗?”
“那肯定知道,浮白记也给胭水阁送酒,此事半城人都知道,刚发生不久时,曾是很多人饭
后谈资。”
顾蓉蓉又问:“你说李员外不会陷害冤枉别人,又说三当家不会为色杀人,那……”
于掌柜苦笑:“在下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迟迟未曾审清宣判。”
“在此之前,可曾听说过有哪里发生过类似命案?”
于掌柜思索一下:“这倒……”
他忽然顿住,似在回想什么。
顾蓉蓉看着他的神情,没有催促。
半晌,于掌柜回答:“命案倒是没有,不过,在下想起一个人来。”
“何人?”
“此人原是给酒店送鱼的,是个渔夫,家中只有一个女儿,日子虽清贫,但爱女儿如明珠,他姓余,我们都叫他余大叔。”
“余大叔很老实,有点憨,原先还有伙计故意逗他,以后我听说他妻子生他女儿时难产大出血,他看到好多血受了刺激惊吓,脑子才……我训斥过伙计们之后,就再没人和他开过玩笑。”
“不过,前些时日,他好一阵子没来过,我让人去打听,听说他女儿不慎落水而亡,他再次受刺激,已经……”
于掌柜叹气,摇头道:“已经彻底疯了,整天在街上乱跑,我偶尔见到他,还给过他一些吃的,他大概还对我有点印象,看见我就冲我念叨,什么……还她女儿命来,还她女儿心来。”
顾蓉蓉敏锐抓住最后一句:“还她女儿心来?”
“正是,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