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下意识往后退,后背都靠在船边缘上。
“许磊,你想做什么?”
许磊笑容微深:“姓贺的,你不就是仗着你有点身手吗?可你看看,这满船都是我的人,你身手再好,能打得过十个二十个吗?”
二当家心头泛起寒意:“我与你无怨无仇。”
“无怨无仇?”许磊轻笑,语气极尽讥讽,“从你出现在二当家的院子里,管问起他的病,你就与我有怨,有仇。”
二当家诧异:“为何?我……二当家不是你的兄长吗?他好不容易才找你回来,就是想好好照顾你,兄弟互相扶持,你……”
许磊一手搭在船边上,手指轻轻敲动,浅浅呜呜声像响在二当家的心头。
许磊戏谑地轻叹一声:“兄弟?他说是兄弟,你就信了?”
二当家心头寒意更浓,极力压制住惊愕:“难道不是吗?二当家亲口说的,这还能有假?”
“怎么会没假?”许磊笑容放大,“漕帮那些蠢货,成天找来找去,二当家找兄弟这事,半个肖州城都知道,只要我稍加打听,再细细琢磨一番,没什么难的。”
“这不可能,我……我听二当家说过,漕帮的普通兄弟,知道的只是一般细节,还有胎记,这些别人是不知道的。”
许磊点点胎记的地方:“你说这个?普通刺青颜料画上去的罢了,能支撑个几天,颜色浅了就再画画。真正的刺青我是不乐意的,早晚都要去掉,何必
费那个事,对我来说,这玩意儿就是耻辱。”
二当家难以置信,嘴唇微微颤抖:“你……为什么?你是怎么……”
二当家一时问题太多,不知道从何问起。
许磊笑容讥讽:“这有什么难的?二当家和三当家那个草包关系不错,我猜测出相信定然还有些细节东西,也料想三当家定然知道,那家伙爱喝酒,买通漕帮随便什么人,找他连喝几日酒,再套套话,不是难事。”
二当家无言以对。
竟然是假的?竟然是假的!
二当家惊怒过后紧住许磊:“你为何要冒充?意欲何为?”
“当然是弄垮漕帮,你没看到吗?二当家一病,没人出主意,三当家就是个莽夫,不费吹灰之力,简简单单杀个李小姐,就能把三当家拖到牢里去。”
“没了两位当家,漕帮就是一盘散沙,我再随意打击打击,他们就有不少出去找活干,连日子都过不下去。”
许磊笑意在夜色中荡开:“漕帮,就是一群没脑子的草包,有什么资格抢饭吃?”
“你!”二当家震惊,手心都冒出汗,“你是说,三当家入狱,也是你的手笔,李家小姐,是你杀的?”
“是啊,”许磊手掌一翻,一把匕首在他掌心闪闪发着冷光,“可惜,你知道得太多,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