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深受感动,
冷星赫也久久无言。
若说二当家为寻亲历经万难,席老爷子为了席述,又何尝不是穷尽心血。
谁也不比谁的情意浅,谁也不比谁情更重。
恰在此时,院中响起席述的声音:“让我看看。”
三人回头,席述穿好了衣裳,慢步走过来。
他的脸色苍白,眼睛有点红,努力挤出个笑,伸出手。
顾蓉蓉看老宰辅一眼,把信递给席述。
席述接过,仔细看,爷爷的字他当然知道,他的字都是爷爷一笔一划教的。
这信一定是前行那天晚上,爷爷在那张旧书桌前写的。
那张桌子上有盆花,现在应该开花了。
还有个笔架子,是今年爷爷生辰,他送的礼物,爷爷很喜欢,当晚就把旧的换下来摆上了。
还有那方砚台,磕了一个小口,爷爷也一直舍不得换,他说是老物件儿,用得顺手。
还是奶奶悄悄告诉了,那是父亲独立出诊第一天,挣到的第一笔诊金买的。
爷爷是个重情重意又念旧的人。
席述心里想着爷爷,看着这些字,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滴到纸上,把墨洇湿。
他吸吸鼻子,用袖子狠狠一抹,又继续看,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
看到最后,把信交还,红着眼睛对老宰辅道:“我们回我们的住处吧,我不想在这里。”
老宰辅也跟着喉咙发堵:“好,我们走。”
席述跟着老宰辅走了。
冷星赫低声道:“蓉蓉。”
他想说点什么,又能说什么呢?
顾
蓉蓉握住了的手:“别太难过,我们尽力了,看他自己的选择吧。”
冷星赫点点头:“那我们带许磊和赵全去衙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