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平时还是斯文的读书人,有学问的形象,这次真是里子面子全都丢干净了。
李员外连圆场的话都说不出来,沉着脸再找顾蓉蓉,却不知什么时候顾蓉蓉早不见了。
无奈,他只好先把丝锦送回房间。
关上房门,屋里只剩下他们俩。
李员外倒杯茶给她:“真是对不住,今天委屈你了。”
“我也没想到,那个逆子竟然康复了。”
丝锦抿一口茶:“这倒没什么,和公子早晚都是要见面的,不过是提前了些。”
见她淡定,没有生气的意思,李员外心头提着的气松了松。
“不过,”丝锦话锋一转,“漕帮和黑莽帮的事竟然出了岔子,该当如何?”
李员外心又提起来:“这……黑莽帮的事我确实不知,也没听说,一会儿就派人出去打听一下。”
丝锦拧眉,沉默一瞬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李员外知道她问的是顾蓉蓉,赶紧回答:“应该是漕帮的,她很关心漕帮的事,好像是三当家的什么江湖朋友。”
丝锦脸色一沉:“闹成这样
,你竟然不知?漕帮三当家被无罪释放你不知,黑莽帮的事你不知,这个女人是何许你还是不知。”
“你到底知道什么?!要是不想为主子效力,那就直说,有的是人想做。”
李员外赶忙解释:“不不,我当然是想效力的,否则哪会把儿子都舍出去,只是我前阵子一直在病中,以为漕帮三当家必死不疑,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个女人来,实在出乎意料。”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查清楚,”李员外声音低下去,再次加码,“如果没什么其它背景,只是个江湖人,我就把她……一不做,二不休。”
丝锦的脸色多少缓和了些,慢慢把茶饮了半杯:“事已至此,先不急,看看再说。”
“你那个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丝锦目光审视,“你不是给他下毒了吗?”
“为什么他今天还能活蹦乱套的?你在骗我?”
“不不,绝对没有,”李员外赶紧摆手,“我确实下了毒,除了刚开始让大夫来看过,后面确实没再让人接近,连个伺候的小厮都没有,可不知为何……”
“不知不知,你究竟知道什么?”丝锦重重把茶盏放在桌上,“这次不成,那就再来一次。”
“……是。”李员外低头回答。
丝锦看向他,目光冰冷无波澜:“你别忘了,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他的亲生父亲,就死在你手上,要是让他知道,你杀了他父母,抢了他家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