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浑身是血,头发都被血糊住,完全看不出容貌。
“说,是谁偷走的金砂?”
被讯问的人奄奄一息,根本说不出话,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
司烈上前道:“不行了,他只剩下一口气。”
如锦面无表情,烦躁地摆摆手,司烈把人拖出去,地上一道长长血痕。
尸首被抛到外面,已经是第七具。
如锦在剩下的人中来回走动,绣鞋踩着地上血水,声音像在血水里滚过,冷酷又无情。
“谁知道什么,最好现在就说出来,否则,外面那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她微微俯身:“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们觉得,死,是最轻松不过的事。”
旁边一人浑身发抖,他很瘦,一抖起来似风中残破的叶子。
他约摸二十多岁,披头散发,伤痕累累。
听完如锦的话,双手紧握,等如锦走到他身边时,他忽然如同暴起的兽,猛地扑过去,伸手就要掐如锦的脖子。
变故来得太快,其它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如锦尖叫一声,眼看就要摔倒在血污中。
司烈身如闪电,快速奔
来,一手接住她,把她搂在怀中。
如锦现在脾气暴躁得像一团火焰,但身体还是又娇又软,司烈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明知道应该快点松开,但又不舍。
如锦的发丝微凉而滑,淡淡香气萦绕,擦过司烈的腮边,他心神微荡,几乎忘记,这不是在阴暗血腥的山洞,不是在审问杀戮。
其实不过一瞬间,如锦心头如火烧,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和感受,站稳之后立即挣开,抽刀奔着那个扑向她的人过去。
那人连滚带爬,奔向山壁:“我没有偷东西!我也不知道是谁偷的,我……我本来就是个读书人,被抓到这里来做工,暗无天日!”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他看着如锦,满眼都是绝望:“你容貌如花,心却如蛇蝎,我受不了,也不想再受!”
说罢,狠狠朝着山壁撞上去。
“啪!”
“哧!”
撞山壁的同时,如锦的刀也到了,穿过他骨瘦如柴的身体。
他尸首软软倒地,鲜血慢慢涌出。
如锦声音近乎嘶吼:“把他给我拖出去,喂狗!”
染血的刀尖指向剩余的人:“统统都死!”
顿时惊呼号喊求饶声四起,但根本无济于事,都被拖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