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领进去吧。”
婆子打量席述一眼,也是看他年轻,神色略有怀疑。
但当面不好说什么,只能引着往里走。
院子很大,南墙边种着竹子,在夜风中轻摆,还有养莲的缸,时不时有一条鱼跳
出水面,“咕咚”一声,又或者吐一串泡泡。
两边还有怒放开的花,天色暗,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单是这些,顾蓉蓉就明白徐晚珍当时在矿山时傲然所说的“本小姐什么没见过”所言不虚。
廊下有七八位大夫,应该都是看过诊的,聚在一起,却无一人敢开口说话。
门还有两名侍卫,左右分站在台阶下,腰侧挎刀,威风凛凛。
屋内灯火通明,点了不少蜡烛,一人坐在椅子上,面沉似水,眉头紧皱。
正是徐川霖。
顾蓉蓉看他一眼,迅速垂下目光。
婆子上前见礼:“公子,这位是刚过来的大夫。”
徐川霖抬眸,看一眼席述,这一眼冷厉、审视又威严。
顾蓉蓉想,这才是真实的徐川霖,平时嘻笑,故作放荡也好,深沉阴忧也好,都不是真正的他。
“哪里人氏,擅长哪类?”
席述镇定道:“回公子的话,在下支州人氏,自幼随祖父学习医术,后又……”
他想起顾蓉蓉说的,又继续道:“随家师霍氏习医,如今游历四方,听闻府上小姐身体有恙,特来看看。”
“我擅长内科,解毒。”
擅长内科是真的,解毒是顾蓉蓉让他说的。
徐川霖眉梢微不可察一扬,缓缓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夫给我妹妹看看,若是治得好,必有重谢。”
“在下不为钱财,游医讲究的是个缘分,”席述按照顾蓉蓉说的讲,“只求到时候公子给我一味药材即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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