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么大,油皮儿都没有破过一点儿,犯了错父母也只会口头说打他,雷声大雨点小,根本没有真动过手。
现在这点疼,能把他疼死。
他立即捂着头脸,大声痛呼。
“啊,好痛,二哥,你干什么?疼死我了!”
封玉朗也有点懵,他怎么在家?
不是在那个院子里吗?
转念又一想,不对,一定是他坐马车,速度快,所以赶前面回来了。
封玉朗无视他的痛呼,怒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
封玉卓莫名其妙,而且他是真的疼,听封玉朗不仅不看他的伤势,不道歉,还怒斥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什么?我又没出去,说什么回不回来?”封玉卓大声道,“你打伤了我,不会先问我疼不疼啊?真是的!”
封玉朗冷笑:“什么伤?你这也叫伤,我跟着父亲在军营操练,哪天不比你这点伤重?我说什么了?”
封玉卓也是气头上口不择言:“那是你自己不会读书,你要能读书,你也不用去操练!你嫉妒我不如怪你自己笨!”
封玉朗眸子微眯,拳头咯吱响:“我嫉妒你?我笨?封玉卓,你是这么想的?”
“你也就是会读读书,说两句酸诗文,有什么了不起?你还真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凭那几句诗文,能上战场杀敌吗?”
封玉卓还没说话,外面急促脚步声响,又进来一群人。
前面丫环提着灯笼,封夫人急匆匆赶来,报信的小厮在后一瘸一拐。
封夫人一进院子,见满院的家仆都挂了彩,不由得心惊,又听到封玉朗那句,心头也攒上火气。
“住口!”她怒喝一声,“你说的什么浑话?哪有做哥哥的这么说弟弟的?”
她快步到跟前:“玉朗,还快向你弟弟道歉!”
封玉朗目光微沉,看向封夫人:“母亲,哪有哥哥向弟弟道歉的?”
“你……”封夫人还想说,封玉卓在一旁嘶气。
她扭头一瞧,眼睛霍然圆睁:“玉卓!我儿,我的天,你流血了。”